“我要做的，不是去拆穿她的鱼塘。”
“而是要成为她鱼塘里，那条她豁出一切都想捕捞的鲸鱼。”
……
饭后，张恒让王胖子自己打车回去。
他则独自驾着新买的保时捷卡宴Turbo GT，如一道黑色闪电，划破夜色，直奔市中心最高端的商场。
他径直走进一家专营世界顶级名酒的店铺。
“先生，晚上好，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？”
穿着优雅制服的女店员微笑着迎了上来。
张恒的视线在琳琅满目的酒柜上掠过，最后定格在一瓶标签古朴的红酒上。
“罗曼尼康帝，2015年的，开一瓶。”
女店员职业性的微笑僵在嘴角，呼吸都停了半秒。
罗曼尼康帝？
她在这里工作两年，这瓶酒更多是作为镇店之宝展示，而不是商品。它的价格，足以在这座三线城市付一套房子的首付。
“先生……您确定吗？这瓶酒的价格是……”
“刷卡。”
张恒直接递出银行卡，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“可乐多少钱”。
那份从容，远比任何大声嚷嚷都更具冲击力。
女店员不敢再多问，立刻换上最恭敬的姿态，戴上白手套，小心翼翼地将那瓶“液体黄金”从恒温柜中取出，用最顶级的礼盒打包，双手奉上。
回到保时捷车里，张恒没有立刻发动。
他将精致的木质酒盒随意地搁在副驾驶座上，调整了一下角度。
然后，他将左手搭在方向盘上，掏出手机。
他没开闪光灯，只用车内氛围灯勾勒出方向盘、手腕和酒盒的轮廓。
光线昏暗，却恰到好处地让保时捷的盾徽、百达翡丽鹦鹉螺的一角和“Domaine de la Romanée-Conti”的烫金字样，都散发出一种低调而致命的质感。
“咔嚓。”
一张融合了豪车、名表、顶级红酒三大“硬通货”的照片，就此定格。
他点开微信朋友圈，编辑。
一个人喝酒，确实没什么意思。
配上刚刚拍好的照片。
想了想，他又在发布设置里，将家人、李静的父母、前同事等一批无关人等，屏蔽在外。
点击，发送。
做完这一切，他将手机扔到一边，发动引擎。
汇入城市的璀璨车流。
……
回到别墅时，已是深夜十点。
张恒推开门，客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壁灯，光线柔和。
他换好鞋，正准备上楼，眼角余光却瞥见二楼的楼梯口，立着一道纤细的身影。
是苏青玉。
她穿着一身丝质睡衣，勾勒出玲珑的曲线，手上端着一杯水，似乎刚从楼下的厨房上来。
两人目光在昏暗中交汇。
张恒对她点头示意，算是打了招呼。
苏青玉也轻轻颔首，没有说话，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，默默地看着他。
张恒没太在意，径直走到大厅沙发旁，将车钥匙和那瓶天价红酒随手往茶几上一扔。
“哐当”一声轻响，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。
他一屁股坐进柔软的沙发，掏出手机。
该看看，鱼儿有没有咬钩了。
客厅里安静得有些过分。
张恒能感觉到，苏青玉并没有立刻上楼，她的视线，似乎还停留在自己身上。
就在他准备点开微信的时候。
一个清冷又带着一丝迟疑的声音，从楼梯的方向幽幽传来。
“你…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”
张恒的动作顿住。
他抬起头，看向楼梯上方的苏青玉，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解。
苏青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突兀，白皙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，泛起一抹不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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