蒂芙尼。
“没有啦，我也刚下来。”
赵甜甜笑得像朵花，自然地接过礼物：
“又让你破费了。”
“为你花钱，我乐意！”
男人说着，便想顺势伸手去搂她的腰。
赵甜甜却像背后长了眼睛，身体极其自然地向后撤了半步，完美避开了对方的咸猪手，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步的距离。
“这么晚了，我就不上你车啦，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。”
她收下礼物，语气却瞬间变得客气而疏离。
“啊？不上去坐坐吗？”
男人脸上的失望毫不掩饰。
“下次吧，今天有点累了。”
赵甜甜冲他挥了挥手，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，再次走进了公寓楼。
从出现到上楼，全程不超过五分钟。
思域男在楼下呆站了一会儿，最终只能一脸憋屈地回到车上，一脚油门，悻悻离去。
王胖子在远处看得瞠目结舌，手机都差点拿不稳。
“我……我靠！”
“这女的……收了礼物就把人打发了？”
“这业务能力也太他妈强了！”
张恒看着赵甜甜消失的背影，眉心却缓缓锁紧。
这个女人，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。
她深谙男人心理，更懂得如何给自己设置防火墙。
收礼物可以，但绝不让对方占到任何实质性的便宜。
这段视频就算发给程磊，她也有一万个理由解释，什么“普通朋友”、“生日礼物”、“对方一厢情愿”。
这根本构不成出轨的铁证！
要完成任务，拿到那一百万，就必须是“捉奸现场”那种级别的，无可辩驳的场面。
可一个如此精明的女人，怎么可能轻易留下这种把柄？
张恒的目光，变得幽深。
除非……
除非有一个人，能让她心甘情愿地放弃防备。
一个让她觉得，自己付出的“代价”，已经足以购买到她身体的人。
程磊花了四十多万，换来的，不过是一张为期一个月的“考验期体验卡”。
刚才那个宝马男，一个蒂芙尼的首饰，显然连体验卡的门槛都没摸到。
自己要找的，就是那个真正让她付出身体的人！
这无异于在她的鱼塘里大海捞针。
毕竟他也不能在那些鱼里，确定究竟哪一个。
或者说……
要成为那个人会更加简单。
王胖子还在为刚才那场“送客”大戏咂舌，张恒已经转过身，动作没有丝毫停顿。
“收工，吃饭。”
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，仿佛刚才看到的，不过是街边一场无聊的木偶戏。
“啊？这就收工了？”
王胖子一愣，小跑着跟上：
“恒哥，刚才那段视频不发给磊子吗？这娘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，收了蒂芙尼就把人踹了，铁证如山啊！”
两人走进一家烟火气十足的烧烤店。
张恒坐下，给自己倒了杯茶，滚烫的茶水蒸腾起白雾，模糊了他的表情。
“发过去，然后呢？”
他只问了四个字。
王胖子被问住了，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。
是啊，然后呢？
以程磊那老实巴交的性子，拿着视频去质问，只会被赵甜甜几滴眼泪、几句撒娇哄得找不着北，最后的结果，就是程磊反过来给女神道歉，然后把他们俩卖个底朝天。
“那……那咋办？”
王胖子彻底泄了气：
“这女人是属泥鳅的吧，滑不溜手，水泼不进啊！”
“水泼不进。”
张恒指尖在油腻的桌面上轻轻一点：
“那就泼油。”
“她心里有杆秤，给程磊定了四十万的价，给思域男定了个蒂芙尼的价。”
“她用价格衡量男人，那我就给她一个她无法拒绝的价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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