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！气味分析中……
目标物品：发圈。
气味源1：目标‘赵甜甜’体味。汗液乳酸浓度偏高，符合规律性高强度无氧运动特征。
气味源2：‘六神’劲凉花露水（冰莲香型）。残留浓度0.12%，来源：日常喷洒于颈部。
气味源3：‘卡诗’黑钻鱼子酱洗发水。残留浓度0.05%，来源：高端美发沙龙，最后一次清洗时间约18小时前。
气味源4：‘Creed-维京之水’男士古龙水。残留浓度0.04%，附着于小熊装饰缝隙。来源：近距离、亲密接触。
张恒的眼皮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
一幅割裂的画像在他脑海中浮现。
一个用着十几块一瓶的六神花露水的女孩，却用着一瓶近两千的顶级沙龙洗发水。
一个程磊口中“单纯”的行政助理，却保持着高强度的健身习惯。
最致命的，是那缕几乎无法被察觉的男士古龙水。
维京之水。
张恒对这款香水有印象。它的前调张扬，中后调却沉稳有力，带着侵略性，是那种三十五岁以上、事业有成、且极度自信的男人才会用的味道。
这味道，绝不属于程磊。
程磊身上，只有名牌西装被汗水浸透后，那种努力想挤进上流圈子却力不从心的局促味道。
健身房的汗。
高级洗发水。
成熟男人的古龙水。
“胖子，走了。”
“啊？去哪儿？”
王胖子还在发愣。
“环宇大厦。”
……
下午三点，环宇大厦楼下的星巴克。
王胖子搅动着杯里的冰美式，闲得发慌：
“恒哥，咱就在这儿守株待兔？”
张恒的目光掠过咖啡店里的人群，鼻翼微动。
整个空间的气味在他脑中瞬间被解构成一幅三维地图。
他锁定了隔壁桌的两个女人。
她们身上，有和赵甜甜发圈上相同的、廉价的办公室空气清新剂的味道。
是她的同事。
张恒端起咖啡，不紧不慢地挪到了她们邻座的空位。
两个女人的八卦声，在张恒超凡的听力下，字字清晰。
“哎，你看见没，甜甜今天又换新包了，香奈儿的！上周还是LV呢！”
“可不是嘛！她这是真钓到金龟婿了！朋友圈天天不是豪车就是五星酒店，酸死个人！”
“我就说女人得靠脸蛋和身材。她办了‘力刻’健身的卡，天天去，效果立竿见影啊！”
另一个女人声音尖酸刻薄：
“什么健身，我看是去钓鱼的！我上次去体验，就看见她在器械区，跟好几个男的聊得火热，那汗流的，啧啧，教练还以为她在认真练核心呢！”
“你小声点！人家那叫拓展人脉！”
“拓展人脉需要贴那么近？我看是学怎么解锁新姿势吧……”
王胖子在旁边听得下巴都快掉了，他飞快地给张恒发微信。
“我靠！恒哥，这赵甜甜，段位有点高啊！听着像个海后！”
张恒面色平静，只回复两个字。
“正常。”
同性的嫉妒，本就是这种女人最好的勋章。
但他已经得到了关键信息。
“力刻”健身。
地图显示，距离这里不到一公里。
下午五点半，下班的人潮涌出写字楼。
张恒瞬间锁定了目标。
赵甜甜。
她穿着一身勾勒出完美曲线的OL套裙，妆容精致，下巴微扬，像一只骄傲的孔雀，享受着周围男人投来的惊艳目光。
她和程磊口中那个“单纯美好”的邻家女孩，没有半分关系。
“跟上。”
张恒起身，和王胖子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。
赵甜甜没有回家，也没有去地铁站，而是径直走向了另一个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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