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41832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7272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6363) "

离灵堂最近的地方就是老夫人的荣安堂了,大长公主估计在那儿呢,宁虞一出来就先去了荣安堂。

府医刚从厢房里头出来,说是人没事,但需要静养。

宁虞点点头,进去伺候了。

四周都是伺候的嬷嬷丫鬟,她只需要吩咐人做事就好了,也不需要亲自动手,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外间的凳子上候着。

候了三个时辰,外头的天都隐隐暗了,宁虞累的腰疼,想回去歇着了。

“公主喝过药了,世子妃累着了吧,先吃点东西吧。”

桌子上摆了不少的粥菜,宁虞确实饿了,走过去落座。

嬷嬷给她摆好筷后,走到外间吩咐守着的侍卫,“看看都督回来了没,说是公主找。”

“是。”

这谢府的伙食比宁家的好多了,一个人吃的晚膳也摆了满满一桌,有她喜欢的青虾辣羹,蚱菜,煨云丝,胭脂鹅脯,炉煮烩鸭,还有几道她房里也没吃过的点心烧汤。

宁虞吃的鼻子都冒了汗,眼下是夏季,炉子上烧着的鸭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,熏得她有些热。

一旁很机灵的丫鬟立马拿了小扇子站在旁边给她扇。

谢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吃的小脸通红,享受的很。

不容忽视的目光兜头罩来,宁虞一抬眼,就看到门前被挡住一大片阴影,男人身上还穿着朝服,很显然,是从宫里刚回来。

她忙拿帕子擦了擦嘴。

谢珣盯着她的嘴唇,“嫂嫂吃的嘴巴都肿了。”

宁虞听着这话不舒服,细眉微蹙,回看了过去。

谢珣看着她妩媚却略显凌厉的眸子,突然想起了清风跟他汇报的事。

宁虞,五年前从庄子里回来,是宁家一个不起眼的小姐,嫡出不受宠,在继母的手底下活着。

平日里深居简出,家里也不会允许养在深闺的小姐习武,跟京城里的那些小姐一样,学的都是琴棋书画,只是听说她经常去抚州的庄子一待两三个月。

他所认识的宁虞怎么跟别人口里的女人大相径庭呢。

宁虞自然是不知道谢珣派人去查她了,看着那漆黑不见底的瞳孔盯着她看,莫名觉得心底瘆得慌。

“嫂嫂慢吃。”

男人说完便往里间去了。

宁虞也没吃饭的心情了,擦了嘴起身,“劳烦嬷嬷跟母亲说一声,我先回去了。”

“世子妃慢走。”

从荣安堂出来后,宁虞就朝北面去了,她住的院子离这儿也不远,是谢衍生前住的墨院。

因为成亲的时候人也不在,她就没住谢衍的主院,只挑了一间屋子收拾出来给自己住。

谁知刚回去竟然看到了谢灵,人正站在院子里指挥青禾伺候她。

她的眼神瞬间就沉了下去,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
谢灵一转眼就看到女子往日里清冷的眼神里带着狠厉,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的将糕点放到了托盘上。

青禾连忙接住,恭恭敬敬的站到了一旁。

这五小姐刁蛮任性,她可不想再被掐了。

“嫂嫂好大的气势,你要吃了我啊?”

宁虞冷声,“我没有吃脏东西的习惯。”

“你敢骂我?”谢灵气急,“一个将死之人,还敢跟我在这儿嚣张?”

“嗯?”

“大哥的尸体都送回来了,你又没生下谢家的子嗣,凭什么占着世子妃的名头,我告诉你吧,母亲早就决定让你服毒自尽,去陪大哥,也算成全一段姻缘。”

“你听谁说的?”

谢灵冷哼了声,环胸得意的看着她。

她是从叔母的房里无意间听到的,一个给大哥冲喜的女人,大哥死了便没什么用了,宫里赏赐的更是膈应人,大长公主根本不想让她活着。

虽然她没听懂叔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,但反正听出了说让她这个嫂子自缢是最好的选择。

宁虞看她不说话,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了下去。

她并不觉得谢灵在撒谎,在这大家族里,死一个人根本不算的什么稀奇事,她没有靠山,谢家想弄死她易如反掌。

“你不如赶紧找人去求求情,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。”

沾沾自喜的声音渐渐飘远,宁虞看着那道离开的背影,掐紧了帕子没有说话。

“小姐,她说的是真的吗?我们要不要逃啊。”

恐慌急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,宁虞回头,“你没事吧?”

“奴婢皮糙肉厚的,没什么事。”

“先回屋。”

大长公主心高气傲,如果谢衍的死真的跟老皇帝有关,老皇帝还将她赐给谢衍,分明是故意的。

从嫁给谢家她就知道日子不会好过,宁父位卑,在朝上混了这么多年,也没升个一官半职的,没京城的一些世家权贵位高,更何谈是长老会之首的谢家。

老皇帝挑中宁家的女儿嫁给谢家世子爷,是让人死了都要沦为长老会的笑话。

之前因为谢衍身死的消息不确定,府里没人管她,现在尸体都回来了,大长公主会第一个拿她泄愤,给老皇帝看,她现在的处境是里外不是人。

宁虞坐在桌子前,心底浮躁的沉不下心,权贵想要杀人,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,她该怎么自救。

去向老夫人求情?老夫人因为谢衍的死大病一场,估计没空管她,她刚嫁进来一个月,也跟谢家能说得上话的人不熟。

青禾看自家小姐低垂着眼想事情的样子,不敢上前去打扰,默默去倒了壶茶,放在桌子上。

翌日一大早,宁虞吩咐青禾把祭品料理好,就偷偷从小门出去了。

京城的坊市很热闹,马车经过长街到了春风楼,这是京城里最大的酒楼,专供达官贵族享用的琼林宴。

酒楼有两层,宁虞一进去就直奔二楼的雅间。

门口没有人守着,她抬脚踏进了屋门,一抬头,就看到身穿黑袍的男人正坐在窗边。

这雅室靠近繁华之地,窗外便是上京城远近绵延起伏的宫阁楼宇,光线从窗外透进来,照的人身姿明朗。

“昭王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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