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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丫头,看着柔弱,心肠怎么这么狠。

谢怀瑾听完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点了点头,算是同意了。

“就按夫人说的办。”

说完,他便不再理会,自顾自的品着茶,仿佛只是决定了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。

沈毅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的跑出去,亲自监督下人,把冻得瑟瑟发抖的柳姨娘三人从大门口“请”到后院最偏僻的柴房门口继续跪着。

这么一折腾,待客厅里的气氛更加沉闷。

还是沈灵珂,再次打破了沉默。

她站起身,对着谢怀瑾福了一福,声音轻柔。

“夫君,妾身许久未归,想……想回自己从前的院子看看。”

“我陪你。”

谢怀瑾放下茶杯站起身,语气不容置喙。

沈毅和陈氏连忙跟上,一行人穿过抄手游廊,朝着后院一处偏僻角落走去。

那是一处很小的院落,院墙斑驳,地上长着青苔,只有两间正房和一间耳房,比府里下人住的地方好不了多少。

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,一股霉味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屋里的陈设极其简陋。

一张硬板床,一张掉了漆的梳妆台,一个连镜面都有些模糊的铜镜,还有一只破了角的衣柜。

这就是平安侯府嫡女的闺房。

谢怀瑾的目光缓缓扫过屋内,最后定格在那扇糊着旧纸的窗户上。

冬日的寒风,正从窗纸的破洞里一丝丝往里灌。

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。

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泛着冷光,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
沈毅站在门口,看着谢怀瑾那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脸,双腿一软,差点跪下。

他心想,这下完了。

沈灵珂却像没察觉到这气氛,她走到布满灰尘的梳妆台前,伸出纤细的手指,轻轻拂去尘土,眼底流露出一丝怀念,又带着些许怅然。

“这屋子虽小,倒是清净。”她轻声开口,像自言自语,又像说给谢怀瑾听,“以前住在这,一卷书,一盏茶,便是一整天,倒也自在。”

她越是说得云淡风轻,听在谢怀瑾耳中就越刺耳。

他总算明白,她这一身病骨是从何而来。

住在这种四面漏风的地方,别说锦衣玉食,能活下来都算命大。

一股怒火在他胸中翻腾。

他没有发作,只是伸出手,握住沈灵珂冰凉的手。

“以后,不会了。”

他的声音很低,很沉,每个字都像一个承诺。

……

另一边,柴房门口。

柳姨娘和沈玉莹、沈玉楼三人,屈辱的跪在冰冷的石板上。

寒风刺骨,膝盖早就冻麻了。柳姨娘脸色惨白,眼神里满是恨意。

沈玉莹更是哭得梨花带雨,她从小到大,何曾受过这种委屈。

“娘,我不要跪了,我的腿要断了。”她抽泣着拉住柳姨娘的袖子,“都怪沈灵珂那个贱人,她就是故意要折磨我们。”

“哭什么哭,现在知道哭了?早干什么去了。”柳姨娘压低声音,恨铁不成钢的骂道。

她死死盯着不远处通往前厅的路,眼里闪着异样的光。

沈玉莹看着母亲的模样有些害怕,但更多的是嫉妒和悔恨。

“早知道嫁给首辅大人这么风光,当初就该是我嫁过去。继室又怎么了?总比现在跪在这,被人当狗一样羞辱强。”她咬着牙,声音里满是不甘。

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。”柳姨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风光?她能风光多久?一个快死的病秧子罢了。”

她凑到沈玉莹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:“莹儿,你想不想……把属于你的一切都抢回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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