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41601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7232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931) "
一群跳梁小丑。
以前的原身无依无靠,只能任由他们拿捏。
但现在,她沈灵珂来了。
还带着一个最强大的后盾。
她忽然觉得,明天的回门,一定会非常有趣。
……
入夜,谢怀瑾回到梧桐院时,沈灵珂没有像往常一样假装睡下。
她只着一身素白的中衣,长发披散,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,手里捧着一卷书,就着清冷的月光,看得认真。
听到脚步声,她抬起头,那双清亮的眸子在月色下仿佛含着水。
“夫君,回来了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很软。
谢怀瑾的脚步,微微一顿。
这是她第一次,在他回来时没有用睡觉来回避。
也是第一次,用这样自然的语气同他说话。
他“嗯”了一声,走到她对面坐下,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书卷上。
是一本兵法。
一个深闺妇人,不看诗词歌赋,不碰女红绣艺,却在深夜里看一本《孙子兵法》。
谢怀瑾眼中的神色,越发深邃。
“妾身……听福管家说了明日的安排。”沈灵珂放下书,主动开口,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,“让夫君如此费心,妾身……心中实在不安。”
她没有直接道谢,而是用了“不安”二字。
既表达了感激,又透出了一丝惶恐。
这是最聪明的话术。
谢怀瑾自然听得懂。
他没有接她的话,只是淡淡的问道:“为何看兵法?”
沈灵珂微微一怔,没想到他会问这个,随即,她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,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。
“不过是闲来无事,胡乱翻翻罢了。”
“深宅大院,人心诡谲,有时候不比沙场简单。妾身愚钝,不多看些书,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一番话,说得凄凄惨惨。
若是换了旁人,定会心生怜惜。
可谢怀瑾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,脑海中浮现的,却是她在议事厅里,三言两语就吓住一个老油条管事的场景。
他的嘴角,不受控制的,再次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。
真能装。
但他没有戳破她,反而顺着她的话,淡淡的接了一句。
“无妨。”
“有我在,你死不了。”
沈灵珂猛的抬起头,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。
那里面,没有怜惜,没有温柔,只有一种不容置喙的笃定。
仿佛在说,只要他不想让她死,谁也带不走她。
沈灵珂的心,又一次,被狠狠的撞了一下。
这个男人……
他总是能用最平淡的语气,说出最让人心安的话。
她压下心头的翻涌,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,眼眶微微泛红。
“夫君……妾身那娘家,情况复杂。父亲耳根子软,府中中馈,如今都由柳姨娘掌管。妾身怕明日回去,会有些不体面的事,污了夫君的眼,让夫君看了笑话。”
这是一记预防针。
也是一次摊牌。
她将自己娘家的窘境,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,就看他是什么态度。
谢怀瑾静静的看着她。
看着她眼中的水光,看着她恰到好处的脆弱,也看着她藏在脆弱之下,那一点狡黠的试探。
他忽然伸出手,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那滴将落未落的泪珠。
他的指尖,带着薄茧和一丝冰冷的温度。
沈灵珂的身体,瞬间僵住。
只听他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气,在她耳边,缓缓说道。
“沈灵珂,你记住。”
“从你嫁进我谢家门的那一刻起,你便不再是平安侯府的女儿。”
“你是我的妻,是这首辅府唯一的女主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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