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确实湿透了，但是要她在陌生男人办公室换人家的衣服……
那还是湿着吧，她思想没那么开放。
“不用了，谢谢骆总。”秦挽用毛巾擦了擦。
这时，进来一个年轻男人。
“骆总，这位是……”
“一厂的。”骆修白说，又给秦挽介绍：“我秘书，杜子衡。”
秦挽一脸诧异。
杜子衡瞪着她：
“我叫杜子衡，不是肚子疼！”
秦挽噗嗤一下乐了，想到自己是来当孙子的，又赶紧止住笑：
“不好意思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杜子衡显然早就习惯了，哼了一声：
“你就笑吧，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？”
秦挽：“……”
骆修白：“去倒杯热水过来。”
杜子衡很不爽地出去了。
秦挽说起了正事：
“骆总，我代表我们厂给您赔个不是，厂里有些老员工思想还没转变过来，我们厂一直都在努力学习积极改进当中……”
骆修白打断她：
“你进厂几年了？”
秦挽语气一滞：
“我……昨天才开始上班。”
骆修白眉头一挑，已经看透了一切：
“刚毕业分配来的大学生？”
“昨天第一天上班就给你派了这么个任务，说明纺织一厂不仅从上到下思想老旧腐败，歪风邪气盛行，领导班子还没有担当没有作为，只会拿新人当枪使。”
“道歉不必，一厂根本就没有诚意，我不会跟一厂合作的，回头找个机会去考察一下二厂或者三厂。”
“我对事不对人，不是在说你。”
虽然骆修白批的不是秦挽，但是秦挽现在毕竟是一厂的人，脸上有些发热。
她赶紧解释：
“厂领导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了，厂里这几天都在开会整顿，骆总，实在是对不起。”
“但如果您真的要跟纺织厂合作，我建议您还是考虑考虑一厂。”
“一厂不仅有国内最先进的机器，还有最先进的纺织技术，我们的工人也是经验丰富的工人。”
“一厂生产的棉布和蜀锦骆总您可以去市场考察一下，不管是品质还是销量，那都是顶尖的。”
秦挽环视了一下骆修白的办公室：
“骆总的凯悦大酒店走的是高端路线，一厂的产品绝对配得上您的高端。”
“欢迎骆总随时来一厂考察，至于二厂三厂，他们的产品并不适合骆总的酒店。”
骆修白没有对她的话做出评价，反而诧异道：
“你昨天才上班，对一厂这么了解？”
秦挽笑着道：
“我是云城人，咱们云城的好东西我肯定知道。而且我大学毕业被分到一厂，报到前就做了功课。”
“一厂是省内纺织业的领头大哥，很多好的资源都率先倾斜给了一厂，像国外的先进技术，一厂专门派了团队去学习。”
“还有先进的机器，也是率先拉到一厂。”
“骆总，您的事业版图肯定很大，那么肯定要找强有力的合作对象，我们一厂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。”
骆修白歪在他那价值不菲的老板椅上，看向秦挽的视线带着浓浓的玩味。
“你不仅能打，还挺能说。”
等秦挽说完了，骆修白才点评了一句。
秦挽：“……”
听着不像什么好话。
杜子衡回来了，身后跟着一个手里提满东西的工作人员。
秦挽扫了一眼，有些尴尬，那是她昨天买的礼。
“喝水吧。”杜子衡没好气道：“你倒是聪明，丢下东西就跑。”
秦挽接过开水，有些大言不惭道：
“这叫策略，我这不是成功见到骆总了吗？还当面道歉了。”
杜子衡又哼了一声：
“可惜骆总并没有原谅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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