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8588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555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681) "
白琼玉吩咐青碧照护好梨姐儿,拿着药瓶回主间,放回木盒里。
白琼玉急着回去再与女儿说几句话,放好药瓶,旋身离开时,腰身撞到桌角,她撑了一把,手扶在木盒上。
木盒受到冲力摇摇欲坠,她情急去扶,没扶住,啪地摔在地上。
八层抽屉摔滚出来,金玉佩环滚了几圈便停留下来。
只一个物件静静躺在地上——
是一串红豆,红豆颗粒饱满,颗颗黑红相间,每一颗中间夹杂着一块骰子。
骰子是和田玉精雕细琢而成,内里挖空,镶嵌了一颗色泽莹亮的红豆。
白琼玉思绪猛然倒退、回溯。
她脑子里都是五年前,白审言要她赶制嫁衣,她嘴上应着,实际私底下在雕玲珑骰子,点着油灯熬瞎眼也要雕完七颗。
白审言发现她没有做嫁衣,只得打发丫鬟婆子紧赶慢赶,三天时间内赶了个有些粗糙的嫁衣。
白琼玉在出嫁前夕,穿上粗糙的嫁衣,手里带着玲珑骰子红豆手串。
她唤了狼奴来,那天冷得骨头都泛寒气,白琼玉把两人之间的罪过,都推到他身上。
连带那一串红豆。
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
原来,秦欲就是狼奴。
等会秦欲回来,都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,白琼玉有许多问题要问他。
为何出现在她面前?
从她身上要得到什么?
要复仇?
要杀了她?
白琼玉垂头神思时,余光瞥见自己垂覆的几绺发,伸出手指将发在指尖绕几圈要缠进发里,摸到晨时松松挽起的发髻,散落了大半。
她不要狼狈地出现在狼奴的面前,气势不就失了大半。
不能让他看低了去。
白琼玉坐在梳妆镜前,绾了个结实的发髻,颤栗的指尖捏起小铜镜,湖水通透的镜面印出她的脸,如五年前般美艳。
她拉近了铜镜,理了理衣领,衣领边沿有一抹红痕。
白琼玉翻下衣领,眼不由自主锁住细长泛黑的红痕。
直觉告诉她,这是掐痕。
秦欲,要杀了她。
手中的铜镜滑落,尖锐的破嚓一声要割破耳膜,她镜中的脸也随之碎成两块大片。
白琼玉心念一动,拾起一块尖利带寒芒的,偷偷藏入袖口。
而另一半镜片,被发泄的一脚又一脚,碾成了一地的齑粉。
两个时辰前。
秦欲辗转反侧。
他难抑的暴欲将白琼玉弄昏了过去,他在床帏这事上,能最大限度感受到凌虐她的爽感。
今夜却不。
秦欲一开始准备在扬州逼得白琼玉和离、夫离、子散,随后让她走投无路,在暗巷里杀了白琼玉,草席一裹抛尸野外。
白琼玉的尸体会被秃鹫啃食,面目全非,如鲍鱼腐烂般恶臭。
往生堕入畜生道。
可竟在白琼玉开口求他带她女儿走时,秦欲心生出莫名的情愫,差点在那一时刻软了心肠。
他提醒自己,那不过是人本有的恻隐之心,只有白琼玉这等没有心的人,才将杀生自保奉为圭臬。
秦欲窥探自身想法时,好似有一处隐秘未探查,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做法?
秦欲内心狂躁不已,如野兽在乱窜。
身侧白琼玉的呼吸绵长,轻浅柔和。
为什么她能若无其事睡得安稳?
秦欲极度不平衡,脸上俊朗的面容已经扭曲到阴郁,骨节分明的五指张开,手指上的皮肉撑到极致,握上了她的脖子。
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293268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