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8585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555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56) "

秦欲抬起靴鞋,一步步向她走近,高大健拔的身躯压倒月光,逼仄感和压抑感如暗潮向她汹涌袭来。

他披了身狼裘,狼毛黝黑,竖立如针。

秦欲如一匹站在群首恶狼,在月光下静静地看着送上门来的猎物,几欲要兴奋得怒嗷。

他眼里毫不避讳地含欲,打量她时嚣张又刻意,似要撕裂开她薄透的杏黄褙子。

“夜里孤枕难眠,唯缺一知心红颜,我要……你。”

她站定了脚步,强逼自己不要因他的走进而后退。

可“我要你”这三个字落下时,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,咬住颤抖的下唇,深蹙了眉头。

一双弯弯的柳叶眉,皱得眉弓高突,一波三折。

“多久?”

白琼玉尚有隐秘的念头,如果只是一夜,等这一夜过去,她的生活又会恢复平静。

秦欲俯身,嗅了一下她发间的气味,随后掼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看他,秦欲轻轻柔柔地笑:

“孤也不知。”

“孤就是忽地提起了兴味,想看你这般的深闺夫人,不懂情趣、满口男女授受不清的人,变成像妓子般婉转奉承,满口甜言蜜语。”

“夫人,你说要多久?你说你要被调教多久?”

调教?秦欲拿她当妓子调教。

或许上次秦欲要她充当妓子在秋千上荡,对她的傲骨鞭笞的力道太重,这会儿竟心底波澜并未很大。

白琼玉回想了梨姐儿惨痛喊娘的样子,咬住舌尖后道:“我会很快。”

秦欲轻点了头。

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,倒出一颗红药丸躺在掌心,手摊平向白琼玉伸去。

“这是能止小儿梦魇的回梦丹,是宫里太医制的,能解一时之需,你拿着给那孩子吃,记得快回来。”

白琼玉不明所以,但还是伸手拿了过来,疑惑地道:

“殿下,我过来是想请玄明大师为梨姐儿亲自医治,给我太医的药是为何?”

秦欲微抬眼眸看她,眼里是轻蔑与不信,靴鞋不声不响抬进,直到白琼玉撞上他的肩膀,胸前紧紧贴着他的胸膛。

“你的孩子治好后,孤还有什么把柄?你言而无信过很多回了,说过不来求我,不还是巴巴地贴上来?”

他尾音带笑,是全权在握的恣睢。

“好。”

白琼玉应下,睫尾闪动,她确实在秦欲那儿没什么信用。

她宽慰自己太医的药虽不及玄明大师,但太医是服侍皇家的,应管得上大用。

白琼玉捧着那粒药丸,回了落蕊院,果真听到梨姐儿在尖叫,心酸不已,亲自服侍梨姐儿服下药丸。

梨姐儿闹腾了一会儿,喊了几声疼、几声娘,便缓缓歇下,眉心的褶皱都抚平了。

白琼玉缓缓舒出一口气。

然而全程看着白琼玉喂药的崔老夫人,没由来冷冷瞧她,讥讽了句:“你在太子面前面子真是大,这药真叫你求来了。”

白琼玉受不了她忽而狠厉、谩骂、或是忽而讥讽的眼神和语气。

她嫁进伯府不是来受气的。

大郎在榻上管不了家事,白琼玉也从未将婆媳之间的矛盾说与他听,一直都是她在顺从崔老夫人,营造婆媳和睦的假象。

但自打崔老夫人回来,她实在太看不起她,白琼玉缓声回嘴道:

“母亲这话媳妇就不明白了,媳妇不是依着您的话向太子求药、陪太子赏玉,救梨姐儿,救崔府?”

“怎么太子乐意相救,您就不乐意了呢?”

崔老夫人冷呵一声,“我乐意,哪里不乐意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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