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8569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554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4114) "
“我走我的阳关道,你过你的独木桥!”
“从此以后,你再也不是我范清芷的夫!”
“你,被我休了!”
说完,她再也没有看那个已经彻底石化,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男人一眼。
她在一众惊骇、崇拜、不敢置信的目光中,转身,昂首,登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。
“启程。”
马车缓缓启动。
后院里,谢文远“噗通”一声,瘫倒在地,发出了如同野兽般的,绝望的哀嚎。
他完了。
他这辈子,都完了。
他将成为整个大夏王朝,第一个,也是唯一一个,被妻子休掉的男人。
这个耻辱,将伴随他一生,刻在他的墓碑上,遗臭万年。
围观的钱老爷,看着那辆远去的马车,和地上那滩烂泥般的谢文远,许久,才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。
他忍不住,对着身边的管家,发出了由衷的感叹。
“天底下……竟有如此奇女子!”
“快!备上一份厚礼!明日一早,我们就去拜会……不,是拜见这位范小姐!”
马车驶出云水镇,车轮碾过官道,留下两道深深的辙痕。
车厢内,白芍还在为刚才那场惊世骇俗的“休夫”大戏而心惊肉跳。
“小姐,您……您真的把姑爷给休了?”她看着自家小姐,眼神复杂得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。
“不然呢?”
范清芷靠在软垫上,闭目养神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“今天天气不错”。
“留着那种废物过年吗?”
白芍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范清芷没有再说话。
休夫,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小步。
这一步,是为了彻底斩断她和谢家在法理与名声上的最后一丝牵连。
她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不是谢家不要她,是她范清芷,不要谢家!
她知道,谢家那群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东西,绝不会就此罢休。
他们最后的,也是唯一的底牌,就是她那份,富可敌国的嫁妆。
接下来,该上演的,就是一场关于“钱”的,最赤裸,也最血腥的战争。
果不其然,马车刚驶出云水镇不到十里,前方的官道上,便再次烟尘滚滚。
又是十几骑快马,簇拥着几辆马车,气势汹汹地拦住了去路。
只是这一次,领头的,不再是谢家的那些族老。
而是云水镇的县丞,和一个穿着官服,看起来颇有几分威严的……京兆府少尹,王大人。
谢宏博和谢宏远兄弟俩,正一脸得意地陪在这位王大人身边。
他们身后,还跟着一大群家丁,以及……瘫软如泥,被两个婆子架着的谢文远。
“停车。”
范清芷的声音,依旧平静。
马车停稳。
谢宏博第一个跳了出来,他指着范清芷的马车,对着那位王少尹,义愤填膺地“告状”。
“王大人!您可要为我们谢家做主啊!”
“此女,乃我侄儿谢文远之妻,范氏!她善妒成性,不守妇道,如今更是要卷走我谢家所有财物,私奔南下!”
“我等前来阻拦,她竟还写下这等荒唐的‘休书’,简直是目无王法,败坏人伦!”
他将那张被谢文远拍在桌上的休书,恭恭敬敬地呈给王少尹。
王少尹接过休书,只看了一眼,便眉头紧锁,脸上露出“勃然大怒”之色。
他上前一步,对着范清芷的马车,厉声喝道:
“车内可是谢氏妇范清芷?你好大的胆子!夫为妻纲,乃天理人伦!你一介妇人,竟敢妄言休夫,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“本官念你年轻无知,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!”
“立刻下车,随你夫君与叔伯回府,向婆母和宗族请罪!否则,休怪本官以‘七出之条’中的‘不顺父母’‘无子’‘淫’‘妒’四条大罪,将你当堂收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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