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8566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554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4003) "
她知道,从今往后,这座府里,再也没有人敢挑衅她的权威。
她转过身,对着白芍使了个眼色。
“夜深了,我有些乏了。”
她打了个哈欠,在一众惊恐、畏惧的目光中,转身离去。
半个时辰后。
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,从谢府的侧门,悄无声息地驶出。
车内,范清芷换上了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,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。
她的眼中,再无半分宅斗的疲惫,只剩下冰冷的,属于猎人的光芒。
内宅的小打小闹,结束了。
现在,该去见见,那个真正能帮她扳倒王家的,关键人物了。
子时,城西,不语茶舍。
这间茶舍的名字起得极好。
——来此喝茶的人,都不说话。
他们只谈交易,谈秘密,谈生死。
范清芷到的时候,茶舍里空无一人,只有一个瞎眼的老琴师,在角落里拨弄着一张不成调的古琴。
空气中弥漫着陈年普洱的微苦香气,和一种属于黑暗的,冰冷的味道。
她戴着银色的面具,一身黑色劲装,像一道融入夜色的鬼影。
“客官,楼上‘听雪’阁,陈大人已等候多时。”
茶舍的伙计躬着身,声音压得极低,仿佛怕惊扰了什么。
范清芷微微颔首,拾级而上。
推开雅间的门,一股寒意扑面而来。
一个身穿黑色官服,面容清瘦,法令纹深重的中年男人,正端坐在窗边。
他没有看她,只是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。
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刚正、肃杀之气,比窗外的夜,还要冷。
大理寺卿,陈玄。
一个被上京所有王公贵族,私下里称为“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”的男人。
“你就是谢少夫人?”
陈玄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,像生了锈的铁器在摩擦。
他转过头,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,毫不客气地,上下打量着范清芷。
“殴打婆母,构陷中宫,逼疯亲夫,发卖表妹。”
他每说一条,声音就冷一分。
“上京第一恶女,好大的名头。你找本官,是想让本官,也成为你这‘恶名’的一部分吗?”
他的话,充满了审视与不屑。
在他看来,范清芷不过是权贵斗争中,一枚更狠、更毒的棋子罢了。
范清芷笑了。
面具下,她的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。
她没有辩解,也没有动怒。
她只是走到陈玄对面坐下,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纸,轻轻地,放在了桌上。
“陈大人,我今晚来,不是为了跟你讨论我的名声。”
“我是来,送你一份泼天的富贵。”
陈玄的眉头,皱了起来。
“富贵?”他冷笑一声,“本官两袖清风,要富贵何用?”
“是吗?”范清芷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玩味,“那这份足以让你青史留名,成为一代名臣的‘功绩’,陈大人,要不要?”
她将那卷羊皮纸,推到了陈玄面前。
陈玄的目光落在羊皮纸上,犹豫了片刻,还是伸手拿了起来。
他展开羊皮纸。
只看了一眼,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,第一次,露出了震惊的表情!
羊皮纸上,画着一张极其详尽的关系网。
从琅琊王氏,到礼部侍郎周维,再到南疆的土司王。
时间,地点,人物,货物清单……
——三年前,王家以替皇家搜罗古籍为名,通过礼部侍郎周维的关系,打通关卡,向南疆走私了一整船的违禁品,铁器与私盐!
走私铁器,等同于资敌!
贩卖私盐,等同于挖朝廷的根基!
这两条,无论哪一条,都是通敌叛国,抄家灭族的滔天大罪!
“这……”陈玄的手,开始微微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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