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8563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554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980) "
“这到底,是怎么回事!”
皇帝的声音,如同沉雷,在混乱的坤宁宫内炸响。
那声音里蕴含的怒火,足以将殿内所有人的骨头都震得发颤。
“父皇!”
“皇上!”
两个声音同时响起。
一个是还在地上痛苦抓挠的昭阳公主,她看到了救星,发出了凄厉的哭喊。
另一个,是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王皇后。她整理好自己凌乱的凤袍,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、肝肠寸断的表情,扑到了皇帝脚下。
“皇上!您要为臣妾和昭阳做主啊!”
王皇后死死地抓住皇帝的龙袍,声泪俱下地哭诉。
“这个谢家的新妇范清芷,她……她善妒成性,因昭阳让她献艺便怀恨在心,竟用此等恶毒的手段谋害昭阳!”
她指着范清芷,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芒。
“臣妾不过是想赏赐她一件披风,她便发了疯,说披风有毒,还……还自残手臂,意图构陷臣妾!此等毒妇,蛇蝎心肠,求皇上明察,将她就地正法,以正国法,以慰皇家颜面啊!”
王皇后一番话说得颠倒黑白,将自己和昭阳公主塑造成了完美的受害者。
在场的所有贵妇,都低下了头,不敢出声。
皇帝的脸色,阴沉得可怕。
他的目光,从哭泣的妻子,到惨叫的女儿,最后,落在了那个唯一还站着的,手持银刀,满臂是血的女人身上。
范清芷。
她没有哭,没有闹,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。
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任由手臂上的鲜血滴落在华美的波斯地毯上,眼神清冷,仿佛眼前这场闹剧,与她无关。
那是一种与整个宫殿的慌乱都格格不入的,极致的冷静。
皇帝的眉头,皱得更深了。
“谢氏,皇后说的,可是真的?”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。
范清芷缓缓抬起那只还在流血的手臂,对着皇帝,福了福身。
“回禀皇上,皇后娘娘所言,句句属实。”
此言一出,满座皆惊。
连王皇后自己都愣住了。
这个贱人,竟然承认了?
范清芷却继续说道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“臣妇确实‘善妒’,见不得自己的夫君被别的女人惦记。”
“臣妇也确实‘恶毒’,容不得别人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。”
“至于这件披风……”
她的目光转向那件沾了血的华美披风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“臣妇说它有毒,它便是有毒。臣妇敢以性命为赌注,不知皇后娘娘,敢不敢陪臣妇一起等上一个时辰?”
她的目光,再次逼向王皇后。
那眼神,充满了玉石俱焚的疯狂。
王皇后的心猛地一颤,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视线。
皇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他不是傻子。
一个敢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,另一个却眼神躲闪。
孰是孰非,他心中已有了七分计较。
但他是一国之君,他要的不是真相,是平衡,是颜面。
就在他准备开口,将此事含糊过去,各打五十大板的时候。
一直站在范清芷身侧,沉默不语的奚亭,忽然动了。
他上前一步,对着皇帝,微微拱手。
“皇兄。”
他的声音,依旧是那般冰冷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。
“此事,恐怕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皇帝的目光转向他,眼神深沉:“哦?皇弟有何高见?”
“高见谈不上。”奚亭的目光扫过全场,缓缓说道,“臣弟只是觉得,此事有几个疑点,颇为有趣。”
“其一,谢少夫人一介女流,手无缚鸡之力,是如何在皇后娘娘您的坤宁宫,在众目睽睽之下,谋害公主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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