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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当初她退婚时说的话是极尽的难听,人也得罪得彻底了,也不差这两句话了。

她坐直身体,迅速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寝衣领口,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。

“随殿下怎么说,不过殿下这把黑的说成白的本事,倒是适合去当赵高,毕竟就算是指鹿为马,殿下也不会脸红。”

“何况昨晚发生了什么,想来殿下比臣妇更清楚吧?”

阴阳怪气的话噎得顾鹤白一时语塞。

这女人,牙尖嘴利全对着他了,尽挠了他一身伤!

他当然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,记得她醉酒后的模样,记得她霸王硬上弓的压着自己,更记得自己鬼使神差没有推开她,甚至还抱了她一夜。

这些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,喉结滚动,他阴翳的黑眸里满是沉欲。

他看着那张重新恢复冰冷的脸,昨日鲜活的记忆不断拉扯着神经。

是她早就抛弃了他。

顾鹤白面色蓦然一沉,凉薄的唇一掀,“那赵高一个阉人,本王是不是赵高,孟夫人难道不清楚?”

孟娆毫不畏惧地仰头与他对视,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,反唇相讥。

“有些人虽不是阉人,却也和阉人没什么区别。”

他既都和赵高比了,孟娆自然也不嘴软。

顾鹤白神色一变。

不是之前那般阴沉,也不是单纯的怒火,而是一种不可置信的……羞愤。

她什么意思?她这是什么意思!

这是说他不行?

孟娆,你还真是好样的。

顾鹤白被气得胸膛起伏,板肃的、高高在上的面孔再也维持不住,裂出一道痕迹。

可他也不傻,孟娆没有指名道姓,他自然也不会去认她口中的那话。

“孟娆…”

顾鹤白唇间挤出这两个字,唇瓣反复碾磨。

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。

“你就非要这样跟本王说话?仗着从前……”

顾鹤白话音顿住,像是被从前两个字烫到。

孟娆捕捉到他那一瞬间的滞涩,心口莫名跟着一紧,但很快便被理智压下。

“仗着什么?”她仰起脸,那双总是蕴着倦懒的杏眼里此刻清亮逼人,“殿下莫非忘了,是您将我强拘在此处,难道还要我感恩戴德,笑脸相迎吗?”

顾鹤白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
明明是她亏欠他,为什么此刻狼狈失控,仿佛被逼到角落的人,反而是他?

他死死盯着她,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伪装的痕迹,找到一点她还在乎的证明,哪怕只是恨也好。

可没有,她平静得像一潭深水,激不起半分涟漪。

顾鹤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,下颌线绷得死紧。

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。

是啊,是他先用权势压人,是他把她弄到这里来,现在却又来跟她谈情分?

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,可他就是控制不住。

一看到她这副油盐不进,恨不得立刻跟他划清界限的模样,那积压了五年的不甘,怨愤和那些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念想,就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,烧得他理智全无。

他死死盯着她,被气得不轻,却又拿她毫无办法。

打不得,骂不过,就连用权势压她,她都敢梗着脖子顶回来。

这女人,简直胆大包天,

“鹤郎?你醒了吗?我亲手做了些糕点……”

女子温柔的声音传来。

是姜雪晴。

声音由远及近,显然人已经快到门口了。

顾鹤白和孟娆同时一怔。

孟娆率先反应过来,迅速后退一步,拉开与顾鹤白的距离,同时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和略显凌乱的发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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