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8488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552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810) "

不多时,冰巧匆忙进来,脸色发白,气息都有些不稳。

“姑娘,衍王府来了人,说姜姑娘傍晚时分晕倒了,衍王殿下点名要您立刻过府一趟!”

又是衍王府,又是姜雪晴。

顾鹤白是打定主意不让她安生了!

孟娆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翻涌的厌烦和一丝酸涩,迅速起身。

“冰巧,看好念儿,无论谁来找,都不许出院子。”

“姑娘……”冰巧满脸担忧。

“没事,我去去就回。”孟娆打断她。

那人如今是即将继任太子的衍王,他再三传唤,她还真能不去不成?

就算是为了能安然去江南,她如今也得去。

孟娆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襟,也不再更衣梳洗,就这般出了门。

反正他叫她也不过是想报复当年退婚的事,何必费心梳洗。

衍王府的马车就候在侧门,一路无话。

抵达衍王府时,暮色已深,廊下早早挂起了灯笼,侍女引着她往姜雪晴居住的院落走去。

孟娆快步,这条路她只怕比姜雪晴都要熟了。

屋内灯火通明,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。

姜雪晴闭目躺在锦榻上,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,呼吸微弱,一副我见犹怜的病弱模样。

而顾鹤白,就立在离床榻几步远的窗边。

他身形身形挺拔,玄色衣袍几乎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。

听到脚步声,他回过头,目光沉沉地落在孟娆身上,像带着实质的重量,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。

孟娆垂下眼睑,规规矩矩地行礼:“臣妇参见王爷。”

“起来吧。”顾鹤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看看她怎么样了。”

孟娆走到榻前,早有侍女搬来了矮凳。

她坐下,伸出手指轻轻搭在姜雪晴的手腕上。

指尖下的脉搏,虚浮紊乱,气血两亏,心脉也确实比常人弱些,但并无性命之忧。

和之前一般的诊断。

顾鹤白就站在不远处,并未靠近,但那道视线却如有实质般黏在孟娆身上。

孟娆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审视,仿佛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,这让她背脊不由自主地挺得更直。

她努力忽略掉那份不适,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指下的脉象上。

烛火摇曳,她微微垂着头,长睫覆下一小片阴影,神情专注,与平日里的慵懒娇媚截然不同。

四年过去,她依旧和从前一般,只是身上多了股疏离的冷意。

独独对他的疏离。

顾鹤白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,低垂的眉眼、轻抿的唇瓣,以及那双搭在姜雪晴腕间的手。

他记得这双手曾经多么灵巧地为他包扎过伤口,也记得她多么无情地推开他。

恨意与另一种道不明的情感在他胸腔里撕扯,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想问出口的冲动。

那个孩子,到底是谁的?

身侧的拳紧握,深沉的呼吸往下吐了几分。

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
打草惊蛇,只会让她藏得更深,他需要证据,让她无可辩驳的证据。

良久,孟娆收回手,站起身,转向顾鹤白。

她低着头,避开他的注视。

“回殿下,姜姑娘并无大碍,应是近日思虑过多,没有好好休息,有些气虚血弱,这才一时支撑不住,只要好生静养,按时服用之前开的温养方子即可。”

“思虑过多?”顾鹤白重复了一句,声音低沉,带着点意味不明的味道,“她在本王府中,有何可思虑的?”

孟娆心里冷笑,这她怎么知道?

她只是个看病的大夫,还能钻他们床底去看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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