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8473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551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860) "
陆幼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捂着脸,哭着跑了出去。
看着女儿跑走的背影,侯夫人心里那点后悔,瞬间又被更浓的恨意所取代。
都是因为姜意绵!
如果不是她,她们母子、母女之间,怎么会生出这么大的嫌隙?
她眼神里的杀意,越来越浓。
既然明着不行,那就来暗的。
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,在这深宅大院里,想要她得个急病或是出个意外,还不是易如反掌?
……
存荷堂。
姜意绵靠在床上,小口小口地喝着孙姨娘端来的参汤。
她脸色依旧苍白,看着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,但眼神却清明冷静。
孙姨娘坐在床边,拿着帕子不住地抹泪,嘴里还在后怕地念叨着:“我的老天爷,今天可真是吓死我了,绵绵,幸好有大公子在,不然……不然可怎么办啊!”
姜意绵放下汤碗,握住她的手,轻声安抚道:“表姨,都过去了,我这不是好好的吗?”
她将相国寺发生的事情,掐头去尾,捡着能说的说了。
孙姨娘听得是一会儿哭,一会儿笑,对陆青宴和陆幼荌感激涕零,对侯夫人则是恨得咬牙切齿。
“姐!”
姜行舟从外面冲了进来,他一整天都在学堂,刚回来就听说了相国寺的事,一张小脸涨得通红,眼睛里全是怒火。
“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你?那个侯夫人,她简直就不是人!”他攥着小拳头,气得浑身发抖,“姐,我们走,我们离开这里,我不要再待在这个地方了。”
“走?我们能去哪里?”姜意绵看着他,平静地反问,“行舟,天下之大,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,我们走了,只会死得更快。”
她拉着弟弟坐到床边,摸了摸他的头,声音放得极柔,“你要好好读书,只有你考取功名,站到足够高的位置,才能真正地保护我,保护我们自己,才能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,你明白吗?”
姜行舟看着姐姐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他明白了。
光有愤怒和骨气是不够的。
他需要权力。
而读书,科举,就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通往权力的路。
送走了弟弟和表姨,姜意绵一个人坐在屋里。
窗外的月光,清冷如水。
她复盘着今天发生的一切。
虽然过程惊险,但结果,比她预想的还要好。
她不仅成功地摆脱了张德那桩婚事,还顺手将了侯夫人一军,让她在人前丢尽了脸面,更重要的是,离间了她和陆青宴陆幼荌之间的情谊。
只是……
姜意绵想起陆青宴最后那句警告,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。
这个男人,总是这样。
一边厌恶着她的算计,一边又忍不住出手管她。
上一世是这样,这一世,还是这样。
她垂下眼,掩去眸中翻涌的复杂情绪。
陆青宴已经彻底盯上她了,他将她禁足在存荷堂,名为惩罚,实为监视和保护。
这让她接下来的行动,变得更加困难。
不过,没关系。
她最不缺的,就是耐心。
她现在要做的,就是养精蓄锐,等待下一个时机。
而这个时机,想必也快来了。
因为她知道,以侯夫人的性子,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。
……
相国寺的风波,在陆青宴雷厉风行的处置下很快平息了。
京兆府的官差在四方赌坊的协助下,于城西的一处破庙里,成功抓获了躲藏的张德。
人证物证俱在,张德对自己欠下巨额赌债,以及失手打死丫鬟翠香的罪行供认不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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