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8473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551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4052) "
这个女人,像一个谜。
她贪慕虚荣,却又有着自己的底线。
她心机深沉,却又会在关键时刻,爆发出惊人的勇气。
她让他厌恶,让他鄙夷,却又一次又一次地,让他刮目相看,甚至让他无法忽视她。
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。
为什么?
他为什么要对一个满心算计的女人,产生这么多复杂的情绪?
他告诉自己,是因为她救过幼荌,是因为她是侯府的客人,他有责任管教她,不能让她败坏了侯府的门风。
可这些理由,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。
马车在存荷堂的院门口停下。
“把她扶进去。”陆青宴的声音,打破了车厢里的寂静。
陆幼荌如蒙大赦,连忙叫着采薇,两人一左一右地想把姜意绵架起来。
就在这时,姜意绵的睫毛颤了颤,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她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,目光在触及陆青宴那张冷峻的脸时,猛地一缩,像是受惊的小鹿,挣扎着就要坐起来。
“我……这是在哪里?”她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刚醒过来的迷蒙和后怕,“那些人呢?他们……”
“行了,已经没事了。”陆幼荌连忙按住她,柔声安慰道,“这里是侯府,我们回来了,大哥他已经把那些坏人都赶走了。”
“大公子……”姜意绵看向陆青宴,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,蓄满了泪水和感激,“谢谢你,谢谢你救了我……”
她演得太好了。
那份劫后余生的庆幸,那份发自内心的感激,真实得找不出一丝破绽。
如果不是早就看穿了她的底细,恐怕连他,都要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骗过去了。
陆青宴看着她,心里那股无名火又烧了起来,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你不用再演了,这里没有外人。”
姜意绵的身体瞬间僵住,一脸错愕和受伤道:“大公子,您……您在说什么?我听不懂……”
“听不懂?”陆青宴扯了扯嘴角,向前倾了倾身子,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,死死地锁住她,“相国寺,钱老板,王稳婆……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?”
姜意绵的脸,在一瞬间,白得没有一丝血色。
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。
她完了。
看着她那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绝望得仿佛天都塌下来的模样,陆青宴的心里,非但没有揭穿她伪装的快意,反而升起一丝莫名的烦躁和不忍。
他别开脸,不再看她。
“今日之事,到此为止。”他靠回车壁上,重新闭上眼,声音里满是疲惫,“母亲那里,我会去说,但你,给我记住了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带上了警告和威胁。
“从今往后,没有我的允许,你不许踏出存荷堂半步。”
“若是再让我发现你耍什么花样,下一次,我不会再管你。”
“我会亲手打断你的腿。”
空气死一般寂静。
陆幼荌被兄长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吓得不敢出声。
而姜意绵,只是死死地咬着唇,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他将她禁足,是为了不让她再出去惹是生非,还是为了不让侯夫人再有机会对她下手。
这个男人,他到底想做什么?
……
安远侯府,正院。
“噼里啪啦——”
上好的汝窑茶具被狠狠地扫落在地,摔得粉碎。
“贱人!那个小贱人!”
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,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狰狞的戾气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她这辈子,都还没丢过这么大的人!
在相国寺,当着满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的面,被一群地痞无赖指着鼻子骂,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老婆子哭诉冤情,最后,还要被那个她最瞧不上的恭亲王当众羞辱!
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293235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