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8472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551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86) "

“母亲。”陆青宴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,甚至没有看自己的母亲,目光越过她,落在了不远处那棵榕树下,正饶有兴致看戏的谢安身上。

他微微颔首,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:“王爷,家门不幸,管教不严,竟在佛门净地闹出这等丑事,惊扰了王爷的清净,改日青宴定当登门赔罪。”

陆青宴这话主动将所有责任揽到了安远侯府的头上,既给了谢安台阶下,也堵住了他继续看热闹的嘴。

谢安挑了挑眉,用扇子敲了敲手心,笑了。

这陆青宴,果然有几分意思,他都把火烧到这个份上了,他居然还能如此镇定,三言两语就想把场子圆回来。

“陆大公子客气了。”谢安懒洋洋地道,“本王不过是路过,恰好瞧见了一出热闹罢了,既然是你们的家事,那本王也就不便插手了。”

说完,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地上还昏迷着的姜意绵,又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侯夫人,摇着扇子,转身便带着人走了。

他知道,有陆青宴在,这出戏的后续是看不成了。

不过,来日方长。

这只叫姜意绵的小野猫,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,而陆青宴对这只小野猫的态度,更是有趣得紧。

送走了谢安这尊大佛,陆青宴这才将目光转向自己的母亲。

那眼神,冷得让侯夫人心头一颤。

“母亲,您还嫌不够丢人吗?”

侯夫人被儿子这从未有过的冰冷眼神看得浑身发毛,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瞬间涌了上来:“宴儿,我……我也是为了侯府的脸面!是这些刁民在此胡搅蛮缠!”

“脸面?”陆青宴扯了扯嘴角,笑意里满是讥讽,“将一个有恩于侯府的孤女许配给一个人渣赌棍,甚至还背着人命,这就是您所说的脸面?若非今日事情败露,您是不是就打算悄无声息地将人送入火坑,再对外宣称是侯府的仁善之举?”
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他会杀人……”侯夫人的脸瞬间血色尽褪,喃喃地辩解着,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。

陆青宴没有再理会她,此时此刻跟母亲说什么都无用,他转过身,看向那几个还跪在地上的钱老板,淡淡开口。

“钱老板是吧,四方赌坊在京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字号,为了一千多两银子,闹到这皇家寺庙来,恐怕不是钱老板你的行事风格吧?”

钱老板心里咯噔一下,没想到这位陆大公子看着温文尔雅,眼神却如此锐利,仿佛能看穿人心。

“陆大公子说笑了,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我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。”他嘴上还强撑着。

“是吗?”陆青宴不置可否,继续道,“张德嗜赌成性,品行败坏,甚至疑似背负人命,这些事情,我三日前就已经将状纸和证据,一并递交给了京兆府。”

什么?!

此话一出,满场皆惊。

钱老板和王稳婆直接傻眼了,他们没想到,安远侯府竟然早就报了官。

侯夫人更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,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背着她做了这件事。

陆幼荌也愣住了,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兄长,忽然明白过来,大哥根本就没想过要让姜意绵嫁给那个张德。

“我本以为,京兆府拿到人证物证,捉拿一个地痞无赖,是手到擒来的事。却不曾想,我前两日因父亲来信,出城办了趟差,这张德竟如泥牛入海,京兆府的人至今都没找到他。想来,他是听到了风声,躲起来了。”陆青宴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,声音依旧平稳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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