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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许安好拎着熬好的小米粥往医院走。

许母住院这半个月,她每天都雷打不动地来送早饭。

刚走到医院路口的公交站,一辆红色轿车突然“吱呀”一声停在她面前,车门猛地推开,沈知夏冲了过来。

没等许安好反应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巴掌狠狠落在她的脸颊上。

许安好被打得偏过头,脸颊瞬间泛起红印,

他手里的保温桶晃了晃,粥洒出来一点,烫在手腕上。

“你为什么要勾引陈执!”沈知夏的声音尖利,带着哭腔,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。

许多路人的手机镜头悄悄举了起来,好奇又探究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。

许安好捂着火辣辣的脸颊,抬眼看向沈知夏。

她穿着精致的连衣裙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可眼底的红血丝和失控的表情,早没了寿宴上的得意。

许安好没说话,她知道解释没用。

陈执的坚持、沈家的婚约,在沈知夏眼里,全成了她的“勾引”,可这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。

许安好低下头,擦了擦手腕上的粥渍,转身想走,手腕却被沈知夏狠狠攥住。

“你别走!你为什么要出现?为什么要打破我的生活!

我好不容易有了沈家小姐的身份,有了陈执,你凭什么回来抢!”

许安好皱了皱眉,想挣开她的手:“我没抢你的东西,也不想打破你的生活,你松开。”

“你骗人!”沈知夏更激动了,晃着她的手腕,

“你要是不想抢,为什么要来沈家?为什么不躲得远远的!你说话啊!”

许安好深吸一口气,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,突然开口:

“我还要去医院看我妈,她还在病床上等着我送粥。

沈知夏,她也是你妈,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?”

“谁要认那个女人当妈!”沈知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甩开她的胳膊,眼神狠戾,

“她就是个穷酸的女人,怎么配当我沈知夏的妈?许安好,你少拿她来恶心我!”

她凑近许安好,声音压低却满是威胁,

“我警告你,离陈执远点,离沈家远点!

再让我看见你凑上去,下次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!

说完,她转身钻进停在路边的跑车里,引擎轰鸣着绝尘而去,留下许安好站在原地。

许安好揉了揉被拽红的胳膊,又摸了摸发烫的脸颊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里的涩然,加快脚步往医院走。

到了病房,许母正靠在床头等她,见她进来,目光立刻落在她的脸上,眉头皱了起来:

“安好,你脸怎么了?怎么红了一大片?”

许安好赶紧放下保温桶,转过身去拿碗,尽量避开母亲的目光,语气装作轻松:

“没事妈,刚才走路没注意,撞到门框上了,不疼。”

“撞门框能撞得这么匀?”许母显然不信,伸手想摸她的脸,“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?”

许安好赶紧躲开,笑着端起粥递过去:“真没有,妈你快喝粥,我熬了好久的,放凉了就不好喝了。”

她故意岔开话题,给许母舀了一勺粥,“您尝尝,我放了点枸杞,补身体。”

许母看着她躲闪的眼神,心里虽有疑惑,却没再追问,只是接过粥碗,轻轻叹了口气。

晚上从医院回家,许安好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门,刚把换洗衣物放进浴室,手机就突然响了。

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座机号码,她犹豫了一下接起。

那头传来一个粗哑的男声,是赌场豹哥。

他带着不耐烦的凶狠:“许安好?三个月期限到了,你爸欠的一百万什么时候还?”

“我爸?”许安好愣了愣,随即想起三个月前的事情。

那时,许父被人蛊惑着去赌博,对方说稳赚不亏。

他一心想着让家里过上更好的日子,便一头扎了进去。

结果最后不仅输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,还欠下了一百万的高利贷。

那时许母还没住院,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求他们宽限,说三个月内一定还上。

可没等她凑够钱,许父就因为不堪重负的内疚,受不了这打击,吞了整瓶安眠药自杀了。

她以为,人没了,这债就算了。

毕竟许父没留下一分钱遗产,只剩一屁股烂账。

后面她又忙着给突发重病的许母凑手术费,这一百万的赌债,早被她压在了记忆最底层,几乎忘了。

“他已经死了,你们找我也没用!”许安好的声音发颤,却还是强撑着反驳。

“他死了就不用还钱了?”电话那头的男人冷笑一声,语气更凶,

“当初可是你拍着胸脯说‘我替我爸还’,欠条上还留了你的联系方式!

现在想赖账?告诉你,许安好,要么明天把钱送过来,要么我就去医院找你那住院的妈聊聊。

你说,病人要是受了惊吓,出点事,算谁的?”

“你敢!”许安好的声音瞬间绷紧,后背瞬间冒了冷汗。
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?”男人的语气带着挑衅,“给你最后一天时间,否则后果自负!”

“啪”的一声,电话被挂断,忙音在耳边嗡嗡作响。

许安好握着手机站在原地,客厅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又快又沉,像要撞破胸膛。

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,突然想起什么。

许安好转身冲到桌前,抓起刚才随手放下的包包,拉开拉链就往里面翻。

纸巾、缴费单、母亲的病历单……

她飞快地扒拉着,直到触到一张冰凉的黑色银行卡,心脏猛地一跳。

是陆时衍给的。

两百万,够还了。

隔天晚上,许安好攥着那张黑色银行卡来到了赌场。

赌场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,细细打量她,扫过她穿着普通的服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
推开玻璃门的瞬间,嘈杂声像潮水般涌过来:

骰子碰撞的脆响、老虎机的音乐、男人的吆喝与女人的娇笑,混着浓得化不开的烟味,呛得她忍不住咳嗽。

红色地毯沾着酒渍和烟蒂,天花板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。

“许小姐?跟我来。”一个小弟迎上来,语气不耐烦,转身就往深处走。

包间门被推开,烟雾瞬间漫出来。

豹哥坐在真皮沙发正中间,四十岁上下,脸上堆着油腻的肉,金戒指在指尖转着。

他身边搂着个穿吊带裙的女人,正喂他吃水果。

看见许安好,他把嘴里的果核吐进烟灰缸,眯着眼笑:“钱带来了?”

“嗯。”许安好把银行卡递过去,声音发紧,“卡里有两百万,足够还我爸那一百万了。”

可豹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突然拍着大腿笑起来,沙发上的小弟也跟着哄笑,笑声刺得许安好耳朵疼。

“两百万?许小姐,你是不是没睡醒?”豹哥收了笑,脸色瞬间沉下来,指节敲着茶几,

“你爸欠一百万没错,但这都逾期三个月了!算上滞纳金、违约金,还有我们兄弟这几个月找你的‘辛苦费’,一共一千万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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