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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辈子婆婆也会偶尔刁难。每一次,厉予怀都会像现在这样,停下动作,冷静地出言反驳。
而每一次,付玥都只是低着头,默默承受。
她那时天真地以为,婆婆仅仅是瞧不上付家的门第,而自己的沉默,是对厉予怀最大的体贴,是避免让他夹在中间为难。
久而久之,厉予怀便不再带她回来了。
可重活一世,付玥忽然看懂了。
这哪里仅仅是针对她付玥?婆婆这套说辞,表面贬低她“不顾丈夫”、“家教松散”是表象,更深层的用意,是通过否定她,来间接否定厉予怀的选择、质疑厉予怀的能力,甚至是在暗示他“连妻子都管教不好”。
这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控制与打压。
但这一次,付玥没有像过去那样低下头。
“母亲误会了。正是因为要帮予怀分担,我才去进修。现在很多公司未来都有向艺术领域发展的计划,我作为儿媳,提前了解行业动态,将来也好为家里出一份力。父亲,您说对吗?”
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向商业层面,并看向厉父,试图寻求一个相对“公正”的评判。
她记得,厉父虽然刻板,但至少看重利益。
厉父果然抬眼看了她一下,没说话,算是默认了这种“实用性”。
厉母碰了个软钉子,脸色更冷,将矛头转向了始终沉默的厉予怀。
“还有你,予怀。”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,“上季度华东区的利润增长率,比预期低了0.5个点。我早就说过,你那个激进的投资策略有问题,看来是被我不幸言中了。”
她不是在指出问题,而是在享受“我早就说过”的事后证明。
厉予怀切着牛排的手没有丝毫停顿,语气平淡无波:“市场有波动,正常。下季度会追回。”
“哼,希望如此。别以为坐上了那个位置,就真的能高枕无忧了。”厉母不依不饶。
付玥的心揪了起来,她不明白,为什么无论厉予怀做得多好,在这个家里,他永远得不到一句认可。
付玥忽然轻轻放下刀叉。
“母亲,您可能不太关注集团的全球财报。予怀上季度主导的北美并购案,为集团带来了近二十亿的潜在价值,董事会给予了高度评价。
相比之下,华东区0.5个点的波动,在集团整体战略里,似乎不值一提。”
厉予怀猛地转头看向付玥。
他习惯了独自面对这一切,像一匹孤狼在风雪中前行,从未想过会有人为他挺身而出,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付玥,而且是用如此精准、如此……内行的方式。
厉予怀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攥了一下,随即又被温柔地托住。
付玥那句关于“全球财报”和“北美并购案”的分析,像一道光,猝不及防地刺破了厉予怀心头的阴霾。
所以,付玥并不只是沉浸在她的颜料与画布里?
在他不知道的时候,付玥竟然也在关注那些枯燥的报表,那些冰冷的数字?
她了解他的成就,甚至记住了那不起眼的“二十亿潜在价值”……
一种奇异的、近乎滚烫的暖流瞬间冲散了老宅常年带给他的寒意。
这种被理解、被看见、甚至是被暗中“研究”的感觉……该死的让他暗爽。
“付玥!”厉母终于忍无可忍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厉家的事,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!”
“母亲,”付玥毫不畏惧地迎上她锐利的目光,同时手在桌下坚定地握住了厉予怀的手,“我是予怀法律上明媒正娶的妻子,更是他亲自选择的伴侣。既然是一家人,关心自己家的事,怎么能算是‘指手画脚’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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