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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水生急得团团转,一双粗粝的大手悬在半空,不知该往哪儿放。

他笨嘴拙舌地哄着:‘福宝乖,不哭了嗷……

“她从上面摔下来,也许是摔疼了。”柳芸芸细声细气出声,递过去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,“这个很甜,吃着甜甜嘴。”

闻到诱人的香味,又看到烤红薯,福宝眼睛一下子直了,瞬间忘记了哭泣。

看到这招有用,柳芸芸赶紧把烤红薯塞她手里。

赵水生这才注意到柳芸芸,他抬眼说:“谢谢……”

可看清柳芸芸的脸后他却愣了愣,话头一拐开口问:“你……我们是不是见过?”

柳芸芸脸一下红了。

她脸颊绯红,垂下眼睫,低低说了声“不用谢”,便背上背篓,匆匆往后山去了。

“大姐姐真好!”福宝想起来对方帮自己止血,还给烤红薯,忍不住露出甜笑。

她回过头,看到自家二叔还在傻乎乎地看着大姐姐的背影。

福宝歪了歪脑袋:“二叔?”

赵水生拍了下脑袋,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不妥。

幸好那姑娘看着很是和气,要是换个泼辣些的,怕是要吐他口水骂他登徒子!

他只是觉得那姑娘真的很眼熟,但是又想不起来,所以才会走了神……

“还疼吗?”赵水生看着福宝的胳膊,出声问。

福宝摇了摇头,举着手里的烤红薯,大眼睛里都是馋意。

赵水生看得好笑,摸了摸她脑袋上的小揪揪:“大姐姐给福宝的,福宝吃。”

福宝这才细细剥了皮,小口小口地吃起来。

红薯烤得很香,不知道加了什么,特别的甜,甜得都流出了蜜汁,福宝吃得大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两条缝。

好好吃!真的好好吃!又香又甜!

看着福宝乖巧呆萌的模样,赵水生心跟着软乎乎的,像是泡进了热水里。

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家里人都这么喜欢福宝,福宝真的是个特别招人疼的小娃子。

“来,二叔背你回家。”

他蹲在福宝的面前,拍了拍自己的后背。

福宝趴在他宽厚的后背上,晃荡着小腿吃着烤红薯,心都跟着冒甜水。

到家之后,看到福宝受了伤,赵家人又是一阵心疼。

好在福宝的伤口被处理的很好,血止住了,伤口很快结疤。

刘桂芝看着上边的药草,又听福宝说是个大姐姐,她一下子想到了人:“你们应该是遇到了后山山腰住着的柳家姑娘。”

顾喜妹和赵满仓等人都没见过柳家人。

顾喜妹很是好奇:“那柳姑娘竟然有药草,难道她会医术吗?”

清水湾贫穷落后,这里连个大夫都没有,平日里小病小痛忍着,大病大痛少有人能去镇上看大夫,大多随便吃点药苦苦熬着等死。

因而对于村民们来说,他们最是尊重两种人——

一种是读书人,一种是会医术的大夫。

“听说那柳家人以前就是大夫。”刘桂芝开口说,“他们是外来户,一直住在后山也有七八个年头了,平日里几乎不跟咱村子人来往,见过他们的人不多。”

之所以知道那一家人会医术,是先前有村民入山被毒蛇咬了,就是柳家人路过救了人。

顾喜妹笑着说:“柳家人都是心善的!”

柳芸芸帮了福宝,又会医术,虽然没见过人,但她心里已经对柳家人生出了好感和尊重。

刘桂芝把脸一沉,戳着福宝的脑门儿:“你这丫头,属猴儿的?往后给我仔细着点!姑娘家落个疤,将来找婆家都难!”

看奶奶凶自己,福宝委屈地垂下头,小声道:“我没有不小心,是……是他们追我,我害怕。”

这话一出,赵家人都看了过来。

赵满仓当即追问:“咋回事?福宝,别怕,跟爹说,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?”

“福宝不怕,二叔帮你找他们算账去!”赵水生拍了拍桌子。

福宝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说:“是,是周絮娘。”

赵家人都是一愣。

“我,我看到她不穿衣服,还有一个叔叔,我很害怕就跑了……”福宝解释说,“他们一直追我,我,我就摔下去了。”

顾喜妹惊呼出声:“什么?不穿衣服?叔叔?”

她蓦地看向赵水生。

赵水生的脸‘唰’地一下变得铁青,额角的青筋都蹦了起来:“福宝,这话可不兴胡说!”

“我没有胡说!”福宝嘟起小嘴巴,大声说道,“她光溜溜羞羞,抱在一起,我都从窗户外看见了!”

“砰!”

刘桂芝重重拍了桌子一巴掌。

赵家其他人都闭了嘴,看着刘桂芝难看的脸色,没人敢再开口说话。

“好你个周絮娘!”刘桂芝怒声大骂,“前脚收了我赵家的钱和米,后脚就去勾搭野汉子!这是骑在我老赵家脖子上拉屎,还管俺们要草纸啊!”

福宝想到一件事,但她没有说。

她看到了周絮娘的肚子里有个弟弟。

上次她说娘亲肚子里有弟弟妹妹,可是没有人信,她直觉这种话是不能说出来的

“我去找她问个清楚!”赵水生猛地站起身,赤红着眼。

“站住!”

刘桂芝厉声喝止:“你现在找过去有什么用,她能承认?到时候她倒打一耙,讹得你裤衩都不剩!”

赵水生咬住后牙槽:“我忍不了!”

刘桂芝冷哼:“这娼妇你还娶不娶?”

“不娶!”赵水生毫不犹豫开口,憨汉子都急了眼,“我宁愿一辈子打光棍,也不会娶这种婆娘回家!”

“好。”

刘桂芝沉了眼:“那你给我安分待着,你们谁也别把今天这事往外说,就当不知道!”

“娘?”顾喜妹面露不解。

刘桂芝压低了声音,眼神锐利:“她现在怀着鬼胎,肯定比我们还慌。我们越是装不知道,她越会自己露出马脚。等她再和那野汉子私会,我们带着人去捉奸拿双!”

那才叫铁证如山!

周絮娘现在收的钱和米,到时候都得给她老赵家连本带利吐出来!

赵家人想想也是,只得暂时把憋屈压心底。

说曹操曹操到,赵家人这边刚把话说完,周絮娘已经在院子大门外探头探脑。

她惦记着福宝的事,不知道那贱丫头看到了多少,会不会和赵家人说,在家里实在是坐不住,想着到赵家探探底。

“絮娘,你来了怎么不进来,在看什么?”

顾喜妹出来给菜园子淋水,看见她愣了下,很快恢复如常。

眼见顾喜妹面上没什么异常,周絮娘松口气。

她从墙角走出来,撇撇嘴:“瞧你说的,我这不迟早是赵家的人嘛,提前过来熟悉熟悉门灶,往后也好伺候娘不是?”

说着她就抬脚往院子里走,目光落到赵家几间土房子上。

农家小院都不大,赵家也就几间屋。

如今刘桂芝住一间,老大家的和福宝一间,赵水生和赵田娃睡一间,赵老三回来了也是睡赵水生他们那屋。

周絮娘面露不悦:“赵家的,我和赵水生都要成亲了,怎么你们还不懂事,总得给我俩腾出一间房来吧!”

“放心,家里头都安排好了。”

刘桂芝走出来,牵着福宝去灶头:“边上柴房修一修,上边盖个顶,你和水生先将就着,也就个把月功夫就能盖出一间土胚子新房。”

这是先前她盘算好的,赵满仓和赵水生两兄弟手脚利落,土胚子都打好了一半。

周絮娘看了眼那土胚子,又看看福宝乖巧地生火,刘桂芝对她态度也没异样,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。

看来福宝应该是没看见什么,小孩子家家的懂个啥?

没了顾虑,她那股子劲儿又出来了:“我刚进赵家门你们就让我住柴房?到底在埋汰谁呢!”

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刘桂芝抬了抬眼皮子,“家里实在是腾不出房子。”

周絮娘吊梢眼一翻,忽地阴阳怪气笑了:“你那屋我瞧着最敞亮。这样吧,你先去柴房将就将就,把那屋腾出来给我和水生住。”

“我这可全是为了你们老赵家的香火!我要是住不好,心气儿不顺,影响了给你们老赵家开枝散叶,到时候绝了户,可别赖我肚皮不争气!”

刘桂芝还没说话,赵水生已经从堂屋里走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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