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可三岁了，你想想，四年前我们在做什么？我们正准备参加野战争霸比赛。”
“那一年，我们天天都在部队里，连过年都是在部队的，你忘了？”
周霆远这么一提醒，董建国立刻想起来了。
“那可可是不是记错了？她万一有四岁，或者只有两岁？”
董建国尝试找出理由。
“我问了可可，她说她生于84年的三月。”
周霆远的话，让董建国无话可说。
他狠狠的抽了几口烟，看着院子里的可可，很快认同了周霆远的话。
“营长也知道了？”董建国想起那天营长的反常。
“对！我给营长说了，营长打了报告，让我领养可可。”
董建国点头，“是应该这样。”
周霆远知道，董建国要消化一下他说的事情。
“建国，接下来，我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，要给你说。”
董建国整个人都麻了。
“想说什么？说那块石头是块玉，很值钱？”
周霆远点头。
“可可刚才告诉我，她在你家里看见过这块石头，很值钱。”
董建国听了，顿时来了兴趣。
“可可去过我家里？”
周霆远沉思了一下。
“她叫你儿子为亮亮哥哥。”
董建国的目光瞬间亮得惊人。
“霆远，你说什么？我有个儿子，叫亮亮？”
周霆远点头。
董建国瞬间高兴得跳了起来。
“阿哈！我竟然生了一个儿子！太棒了！”
“霆远，要不，我们结娃娃亲吧！我太喜欢可可了！”
周霆远踹了董建国一脚。
“那是十年后，现在你儿子还没有出生呢！”
周霆远的话，顿时让董建国安静了一丝。
他使劲的抽了几口烟，努力捋平思路。
“我媳妇是红梅吗？”
“是。”
董建国兴奋的把烟头掐灭，他使劲的抱了一下周霆远。
“太谢谢你了，霆远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！”
周霆远没有推开他。
“可可告诉我，亮亮没有爸爸！”
董建国一愣，他推开周霆远，“你说什么？我儿子没有爸爸？”
“你刚才明明说，亮亮是我儿子，他怎么会没有......”
董建国停住了。
作为军人，尤其是特殊兵种的野战军，牺牲肯定是不可避免的。
董建国抱着脑袋，蹲了下去。
周霆远没有说话，他使劲吸了一口烟，红色的火星，一闪一灭。
“粑粑，我可以进来吗？”
可可一个人在外面玩得无聊。
周霆远看见董建国用手背在擦眼睛，他急忙走出去，把门关上。
可可看见爸爸出来，高兴的跑过来。
当她看见周霆远手指间的烟的时候，顿时捂住鼻子。
“粑粑，臭臭！”
周霆远急忙掐灭了烟头，“好了，不臭了。”
可可往后退，“臭！麻麻说，很臭！”
周霆远摆手，“好，爸爸不过去，你自己在院子里玩，爸爸和董叔叔去隔壁打扫卫生。”
可可捂住鼻子点头，“好。”
周霆远推开门进屋，他看见董建国站在窗口。
听见门响，董建国回过头。
周霆远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，除了眼圈有些红，别的倒也看不出什么。
“走吧，我们去你家里打扫。”
周霆远把工具拿上，和董建国去了隔壁。
两人依旧互相配合打扫卫生，董建国变得十分沉默，他只是疯狂的擦着家具，恨不得擦出光来。
周霆远没有吭声，他明白，董建国需要消化一下。
等把房间的卫生打扫完，董建国再次递给周霆远一根烟。
“你抽吧，可可不喜欢。”周霆远选择了拒绝。
董建国点头，他点燃了烟，靠在窗子边。
“霆远，可可有没有说，我是什么时候不在的？”
周霆远摇头。
“我都还没有来得及问，你也知道，忽然出现这么大的一个女儿，我这两天过得兵荒马乱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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