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7931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431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863) "
他快步上前,鸦青蜀锦广袖扫过床沿,带着清冽的竹香。
指尖轻触她的额头,未及温热,便已察觉她周身的僵硬,“哪里不舒服?”
“腹……肚子疼。”
萧稚蝶的声音细若蚊蚋,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。
萧澧川眸光微动,瞬间了然。
他未多言,转身取来一盆温水。
又从行囊中取出一包棉垫——
是用细软棉布缝制的方形布巾。
内里垫着干燥的草木灰,边角绣着细密的兰草纹,显然是早已备好的。
他指尖修长如玉,动作轻柔地拆开包裹,指腹擦过棉垫的边缘,带着微凉的温度:
“别怕,换上便会舒服些。”
萧稚蝶看着他认真的模样,心底无半分羞涩。
自她七岁搬去逸雅阁,便是这位大皇兄事事照拂。
她幼时发烧,是他彻夜守在床边用冰帕降温。
她被萧澧行刁难哭了,是他温声安慰还悄悄替她出气。
就连她挑食不肯吃的药膳,也是他耐心哄着一勺勺喂下。
多年的依赖,早已让她习惯了他的照顾,只当是兄长对妹妹的疼惜。
她乖乖俯身,任由他替自己掖好裙摆,换上棉垫。
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,那触感细腻温热,竟让小腹的坠痛都轻了几分。
“我去煮红糖姜茶。”
萧澧川替她盖好薄被,转身走向外间的小厨房。
竹制的灶台上,火苗舔舐着陶壶。
很快便飘出浓郁的姜香混着红糖的甜润。
萧澧川端着一碗温热的茶回来。
坐在床沿,舀起一勺轻轻吹凉:
“慢点喝,驱寒止痛。”
萧稚蝶张口咽下。
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。
暖意顺着食道蔓延至小腹,坠痛果然缓解了许多。
接下来的三日,萧澧川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。
白日里,他会煮清淡的莲子粥、百合羹,坐在床边给她读《诗经》解闷。
到了夜里,他会将手掌搓热,覆在她的小腹上,力道均匀地轻轻揉着。
萧稚蝶总能在他轻柔的揉捏中沉沉睡去。
那掌心的温度像暖炉,驱散了身体的不适,也安抚了她连日来的惶恐。
她从没想过有何不妥,只当是兄长的关怀一如既往。
可到了第四日,小腹的疼痛已轻了大半。
夜里,萧澧川依旧坐在床边,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,指尖缓缓打着圈。
萧稚蝶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去。
闭着眼睛,感受着他掌心的触感。
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,心底竟莫名泛起一丝异样的悸动。
忽然,一道清清凉凉的触感落在她的额间——
是吻。
轻柔得像晨雾拂过花瓣。
带着他掌心未散的暖意,又染着月色的清寒。
萧稚蝶的身体瞬间僵住,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,像受惊的蝶翼。
她不敢睁开眼睛,心脏擂鼓般狂跳,几乎要冲破胸膛。
是错觉吗?
大皇兄怎么会……
不等她理清思绪,高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,微凉的触感真实得不容忽视。
萧稚蝶的脸颊瞬间滚烫,手脚都变得僵硬,不知该佯装沉睡,还是猛然睁眼质问。
就在她进退两难时,身侧的床沿轻响。
萧澧川起身的动作极轻,脚步声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。
过了许久,萧稚蝶才缓缓睁开眼,眼底满是迷茫与惊惶。
她赤着脚,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,透过门缝向外望去。
月色如练,泼洒在院子里,将竹林的影子剪得细碎。
萧澧川站在院中央,鸦青蜀锦广袖长袍在月光下泛着沉雅的光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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