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前所未有的悔意，狠狠地噬咬着她的心脏。
……
车厢内，一片安静。
车子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，缓缓停在了路边。
“沈小姐，就在这里下车吧。”
“这里打车方便。”
沈知亦闻言，转过头来，清冷的眸子里带着探究。
就这么……把她扔在路边了？
“秦先生。”
“你今晚，净亏两亿，就为了让王聪志当众出丑？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沈知亦看着他，忽然说。
“为了感谢你帮我甩掉一个麻烦，也为了弥补你这两个亿的‘损失’，我请你吃个饭吧。”
秦屹摇了摇头。
“不必了。”
“吃饭就不必了。”
“我妈从小就教育我。”
“越是漂亮的女人，就越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。”
说完，他甚至还很“体贴”地探身过去，帮她打开了车门。
“沈小姐，再见。”
沈知亦彻底愣住了。
她……被拒绝了？
被一个男人，用“你太漂亮会影响我赚钱”这种离谱到极点的理由，给拒绝了？
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走下了车。
车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。
车子一个加速，便汇入车流，消失在了。
“影响你赚钱的速度？”
“秦屹……”
“我倒要看看，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她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帮我查一个人。”
“秦屹。”
“我要他所有的资料，越详细越好。”
秦屹与王聪志公开宣战，沈家公主疑似“移情别恋”……
一桩桩一件件，都成了最劲爆的饭后谈资。
所有人都认定，秦屹以卵击石，是在自寻死路。
而王聪志，也因为这“夺妻之恨”，彻底与秦屹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死仇。
第二天，天启地产，总裁办公室。
“秦总，您要的数据出来了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张建安深吸一口气，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了过去，嘴上则快速地汇报着。
“咱们的‘狗了个狗’二期活动，上线首日，同时在线人数……峰值突破了六个亿！”
“收益方面，更是夸张。”
“首日推广收益，一百亿！广告位收益，五十亿！”
“推广费被压价了？”
张建安连忙点头，脸上的兴奋稍稍褪去，换上了凝重。
“是的，就是因为咱们的流量实在太大了，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覆盖了全国大部分的手机用户。”
“那些APP厂商一看，这推广效果好得有点过分了，就联合起来压价。”
“原本谈好的，普通APP下载一个十块，现在被他们压到了五块。”
“那几个互联网巨头的APP，也从二十块，压到了十块。”
张建安有些愤愤不平。
“这帮家伙，真是……”
“正常。”
“这是市场规律，没什么好气的。”
“而且，随着第一波用户把市面上主流的APP都下载得差不多了，后续的推广收益必然会断崖式下跌。”
“这条路，赚的就是一波快钱，我们得提前想好下一步。”
“那我们下一步是？”
“昨晚的事，你应该听说了吧。”
张建安一愣，随即反应过来，点了点头。
“听说了……您和志达地产的那个王聪志……”
圈子里都传疯了。
说秦总为了一个女人，豪掷两亿，当众羞辱王聪志，彻底结下了死仇。
所有人都觉得秦总这次冲动了，不理智。
为了一个女人，得罪首富的儿子，太不划算了。
可张建安知道，秦屹绝不是那种会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。
他这么做，一定有更深层的目的。
“王聪志那个人，睚眦必报。”
“因为沈知亦，也因为那两亿，他现在肯定恨我入骨，正在想方设法地要弄死我，弄死天启地产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张建安问道。
“所以，与其等他出招，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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