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不就是我们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天坑吗？”
“我们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，里外不是人啊，秦屹！”
“张叔你说的都对。”
“啊？”
张建安懵了，这算什么回答？
“老业主的诉求，我们不可能满足。新业主的担忧，却是我们一手造成的。”
“当初为了尽快筛选出真正有入住需求的家庭，也为了防止有人钻空子把房子转卖，”
“我才加了那条‘半个月内必须入住，否则收房’的霸王条款。”
“是啊！现在这条款成了催命符了！”
“我承认，这一点，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秦屹坦然道。
“我预料到了老业主会闹，但我没想到，他们会闹得这么彻底。堵门，打人，完全不讲道理。”
“这直接导致新业主被我们自己的条款给卡死了。”
“所以，他们现在不恨堵门的老业主，反而更恨我们，觉得我们才是幕后黑手，对吗？”
“可不就是嘛！”
张建安连连点头。
就在这时，秦屹的手机响了。
“秦屹！你们天启集团怎么回事？搞出这么大的群体性事件！”
“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，立刻！马上！把人给我疏散了！影响太恶劣了！”
电话刚挂，另一个号码又打了进来。
“秦总吗？我是治安署的。”
“你们楼下的情况我们已经监控到了，现在人群情绪很不稳定，随时可能爆发大规模冲突！”
“请你务必出面安抚业主，维持好秩序，否则我们只能强制清场了！”
电话再次挂断。
然而，这还没完。
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猛地推开。
“秦……秦总，张总……不好了！”
“又怎么了？！”
张建安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。
“楼下……楼下又来了一批人！”
小林将平板电脑递了过去，屏幕上正是楼下大门的实时监控画面。
只见在老业主和新业主两拨人马的外围，又黑压压地涌来了一大群人。
“这……这些人是……”
张建安眯着眼仔细辨认。
“是我们的供应商！还有工程商！”
“他们怎么也来了？”
“还能为啥？肯定是看到新闻，看到我们集团被两拨业主围攻，觉得我们公司要完了，上门来讨债了啊！”
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
“老业主、新业主、供应商、管理署、治安署……”
“现在，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天启集团要塌了。”
“塌？”
秦屹轻笑一声。
“不，张叔。”
“不是塌了。”
“是时候，让真正想看我们笑话的人，登场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张叔，你觉得，煽动九百户老业主的，仅仅是几个担心房价下跌的普通人吗？”
秦屹问道。
“难道不是？”
“一个普通的业主群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，形成如此统一、如此坚决、如此有组织有纪律的行动力？”
“连物业和保安都冲不破他们的防线？”
秦屹摇了摇头。
“这背后，一定有高人指点。有专业的团队在煽风点火，在教他们如何闹事，如何对付我们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是我们的竞争对手？”
张建安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除了他们，还会有谁这么希望我们死呢？”
“我搞出‘免费送房’，动了所有同行的蛋糕。他们恨我入骨，巴不得我立刻暴雷。”
“但他们不敢明着动手，只能躲在暗处，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。”
“他们以为，挑拨新老业主内斗，再引来供应商挤兑，就能让天启集团资金链断裂，不攻自破。”
“他们想得……很美。”
秦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。
“那……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？”
知道了有幕后黑手，可眼前的烂摊子还是没法收拾啊！
“很简单。”
“分化他们。”
“张叔，你现在立刻去做一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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