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7813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422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5798) "
他回来了,陈柔算是完成了任务,准备离开之前又问了一句:“怎么把她带去公司了?”
陈知靳说:“没人管她。”
“阿姨呢?”她记得那处偏僻的林泉别墅有好几个照顾常玥的人。
“辞了。”他说。
听完他说辞退阿姨的理由,陈柔说:“现在不管是医生还是其他人,都不敢照顾你老婆了。”
陈知靳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,“她又不是傻子。”
陈柔无语。
又没忍住替阿姨解释了一句,“精神病人就是这样的,发病的时候总注射镇定剂也不好,绑起来也是不得已的办法。”
陈知靳没说话。
陈柔问:“那需要找新阿姨吗,我帮你留意。”
陈知靳点头,说先让陈柔找,找一个有耐心的。动不动绑人的就算了。
陈柔又问:“找阿姨也需要时间。那这几天怎么办,你一直带去公司?你被多少人盯着,要是她的情况暴露了,对你对她都不好。”
陈知靳说:“明天有心理医生做咨询。”
“哦。那就好。”
陈知靳说:“你明天继续待在这边。”
“不了吧,不是有心理医生了吗。”
陈知靳看了一眼常玥,“你让她和男心理医生单独待一块儿?”
陈柔又一阵无语,心想不是所有人都像陈知靳这么低底线,对一个精神病人能做什么。一看常玥,又能理解陈知靳的想法,她清醒的时候能够保护自己,不清醒的时候还真说不准。
受到了惊吓,当晚常玥比白天的情况还差。
陈知靳浅眠,半夜的时候听到声音醒来,只见常玥缩在被子里发抖。
喃喃不清在说话,陈知靳手撑着床,靠近了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。
他想要扯掉被子,被子被她紧紧攥着,攥得手指骨节发白。
“常玥。”他叫她的名字,几分钟后才将被子拿掉,听她说疼,蹙眉问:“哪里疼。”
她只喊疼。
陈知靳下床,找来了陈柔白天留在这里的药,倒了一杯水给她灌了下去。
她拒不配合,水喝了一半撒了一半,睡衣被子都湿了,药片才顺到胃里。
陈知靳抽了几张纸,冷着脸给她擦脸上的水,她眼睛缓缓眨动看着他,闹过一阵反倒安静清醒了。
“陈知靳。”她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,声音很低,第一遍他没听清,靠近了一点听她说:“我是不是很麻烦?”
陈知靳拿着纸巾,又去擦脖子里的水,常年不外出,她身上白的扎眼。
擦干了水,常玥低着头很安静,他问:“清醒了?”
常玥扭头又看他: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陈知靳没说话,将纸巾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。
半张床全湿了,他转身回来后将人往另一边拉,刚碰到她的手腕,几滴温热的液体重重砸在了手背上。
陈知靳动作微顿。
眼泪还在持续往下流,陈知靳伸手抬起她的脸,看到她满脸泪痕。他半晌没说话,只是看着她。
就这么看了好几分钟。
直到药效发挥了作用,她开始犯困,脸贴着枕头昏昏欲睡。嘴里的话断断续续又不着边际,时而清醒时而糊涂。
陈知靳起身去了外面。
客厅里的东西乱七八糟,那么多花她只扎成功了一束。
可能脑子不行的时候审美还在,蓝白色无尽夏被浅色纸包裹,上面点缀着丝带不算难看。
他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,从桌上捞起打火机和烟去了阳台。
这处公寓位于沪州最繁华的商业中心,向外延伸的弧形露台下车流如织,写字楼外的霓虹灯光交错。
陈知靳手撑着阳台,手里的烟慢慢燃尽,入口却很少。
在外人眼里,他几乎是一个无任何不良嗜好的人,永远高高在上、光风霁月,人生是已经被铺就好的繁荣之路,也从不会行差踏错。
小时候虽然缺少陪伴,陈永济在他身边放了许多佣人阿姨,数不清的玩具填充了童年;十五岁独自一人出国生活,陈永济给他巨额的启动资金让他犯错试水。
陈永济用实际行动告诉他,失去一些的同时,他会得到一些。甚至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。
这次婚姻也是。
常思羽悔婚,他失去了一个合格的伴侣,却因为常家的愧疚心理,股份占比提升了百分之五,他成为合作中的最大受益者。
唯一的意外是常玥。
她的病情成为了麻烦。
陈知靳对另一半没有任何想象,不麻烦的花瓶他也接受。常玥这样频繁的发病,别说做一个他身边的吉祥物,离开阿姨,连正常生活都做不到。
她和苏祁的恋情更是麻烦中的麻烦。
一年前苏祁差点大闹婚礼现场,现在又开车疯了一样的追人。
纪雪竟然生了一个情种。
他面无表情的想。
纪雪的祖母是白俄人,陈知靳也带了一点儿白俄血统,夜色中白皙立体的一张脸,优越眉眼比苏祁更像纪雪。只是比起纪雪,他长相更为冷漠。
将烟捻灭,抬手时右手手腕一片乌青,白天车子被撞后磕在了方向盘上。没有及时处理,现在看起来格外瘆人。
他没怎么在意,拿着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。
“查就诊记录。”
“具体哪方面呢?”
“全部,”他停顿片刻,说:“尤其是妊娠记录。”
他不在乎常玥和苏祁有一段,但要是他们有个孩子,或许备好的离婚协议会派上用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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