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7801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421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4228) "
“同伟啊,这车……不简单啊。”
祁同伟笑了笑,“老师,这车是祁老的。”
“他老人家看我在京城没个代步的车,就让司机送过来,暂时给我用用。”
高育良呼吸停滞了一瞬。
“你……和祁老见面了?”
“昨天见了一面。”祁同伟的语气平静无波,“他还送了我一幅字。”
“什么字?”
“戒急用忍。”
高育良的身体重重向后靠去,整个人几乎要陷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。
“祁老的墨宝,千金难求啊……”高育良的声音干涩,“同伟,你要好好珍藏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祁同伟的目光投向窗外,话题转得毫无征兆。
“昨晚,我和二叔他们,聊了聊汉东的局势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便停了下来。
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前排驾驶座,停留了半秒。
高育良靠上椅背,抬手揉着太阳穴,声音里透出疲惫。
“小陶啊,我突然想起来,晚上该吃的降压药,落在驻京办的房间了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。
“你去帮我拿一下。”
陶闽立刻应道:“好的书记,我马上去。”
祁同伟对李响递了个眼色,李响会意,将车在路边稳稳停下。
陶闽下车后,红旗车再次无声地汇入车流。
“老师。”
祁同伟的声音再次响起,
“我跟二叔说,为了汉东大局的稳定,政策的连贯,我推荐您,接替即将退休的刘省长。”
高育良猛地转头,死死盯着祁同伟,
“……你二叔,怎么说?”
“二叔没多说什么,只说想跟您喝喝茶,当面聊一聊。”
祁同伟的目光迎上自己的老师,
“毕竟,这是一件大事。”
“推举一位省府首长,需要动用的资源,难以想象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“您一开始,和祁家并不是一条船上的人。”
他看着高育良瞬间沉下去的脸色,“但是,老师,我是您的学生。”
“咱们师徒二十年,您对我有知遇之恩,这份情,我祁同伟没忘。”
高育良紧绷的身体,终于有了一丝松弛。
“想当初,是你的岳父,梁老书记,把我从汉东政法学院的讲台上,推到了现在这个位置。”
“我提拔你,也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恩情。”
“咱们师徒俩,风风雨雨走到今天,不容易。”
祁同伟接上话,声音沉稳有力。
“我希望,将来在汉东,咱们还能并肩作战。”
话音落下,他身体微微前倾,声音压到只有两人能听见。
“老师,还有一件事。”
“您和吴老师已经离婚,并且和高小凤在香江结婚的事……”
“我二叔,知道了。”
轰!
高育良的脑内一片空白,眼前的一切都化为黑暗。
这是他藏得最深,也是最致命的死穴!
祁同伟怎么会知道?
祁家……怎么会知道?!
他还想再问,嘴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车,停了。
铭茶坊到了
祁同伟看了一眼腕表,六点五十五分。
他抬手,轻轻拍了拍高育良僵硬的手臂,声音依旧平静。
“老师,下车吧。”
“我和二叔约的是七点,他应该快到了。”
说完,他径直拉开车门,先一步下车。
一阵晚风吹来,高育良打了个激灵,魂魄仿佛才被吹回躯壳。
多年的宦海浮沉,那身养气的功夫终于起了作用。
他强行压下心头的万丈狂澜,整理了一下衣领,跟着下了车。
两人刚在门口站定,一辆黑色的奥迪便滑到近前。
车门打开,祁胜利走了下来。
“二叔,高书记到了。”祁同伟立刻上前。
高育良也快步迎上,双手主动伸出,姿态放得极低。
“祁部长,上次一别,一直希望能有机会再聆听您的教诲。”
祁胜利握住他的手,脸上是公式化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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