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没有嘲笑你，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包工头撇撇嘴，语气更刻薄地说：“狗蛋生不出，你又是个傻子，李春婷怀孕除了跟你搞到一起，还能有别的可能？可怜虫，被那骚货当玩意儿耍，还得出来替她赚钱养胎，真是蠢得可怜！”
贺欢攥了攥拳头，压下心头的火气，直截了当的问：“废话少说，这活你到底让不让我干？”
包工头挑眉，心里正缺个打杂的，需要人赶工期，便随口应道：
“让你干！不过你啥也不会，先跟着老师傅打杂，一天180，干明白了再谈转正。”
180算少的，人家木工、水泥工哪个不是四五百一天？
若不是不会，在工地干活怎么可能180一天？！
“行。”，贺欢应了一声，没再多说，转身走出包工头的临时办公室，一头扎进了工地的喧嚣里。
工地的太阳毒得像火。
贺欢跟着一个姓王的老师傅搬水泥袋。
麻袋沉甸甸压在肩头，磨得后背生疼。
才干了半个时辰，汗水就顺着额角往下淌，眯得眼睛都睁不开。
还是给人洗脚按摩轻松，工地实在是太苦了，还要顶着大太阳，根本不当人！
不过这是他自己选择的，哪怕再苦再累也要坚持！
“新来的，手脚麻利点！”
旁边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瞥了他一眼，语气不耐烦：
“别跟个娘们似的磨蹭，耽误了活儿包工头要骂人的！”
贺欢没吭声，咬着牙加快了动作。
他知道，在这里没人会可怜他，只有干出样子才能站稳脚跟。
体面的工作不简单，吃不了给人洗脚那般丢失尊严的苦，那就吃体力的苦！
王师傅看他实在吃力，悄悄递过来一副手套：
“戴上，能少磨点皮！这活儿急不来，匀着点劲儿。”
贺欢低声说了句“谢谢”，戴上手套后，掌心的刺痛果然轻了些。
可没过多久，肚子就咕咕叫起来——早上为了赶路，他只啃了半个凉馒头。
正当他强撑着搬起又一袋水泥时，突然听见有人喊他名字。
抬头一看，是同村的二柱子，正靠在脚手架上抽烟，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：
“哟，贺傻子，真在这儿搬砖呢？李春婷没给你留早饭啊？”
周围几个工人闻声看过来，眼神里满是打量和笑意。
贺欢攥紧了手里的麻袋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，却没回头，只是闷头往前走。
二柱子不依不饶，追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：
“问你话呢！臭傻子！听说李春婷怀的是你的种？你可真行啊，敢撬狗蛋的墙角！不过狗蛋死了，你撬也就撬了！怎么样？睡女人的滋味爽不爽啊？不是我说！要不是你长得俊，估计这辈子都睡不上！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这话一出，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。
贺欢猛地停下脚步，转过身，眼神冷得像冰：“闭上你的嘴。”
二柱子愣了一下，随即嗤笑：“怎么？傻子还会生气啊？我说错了？你一个傻子，睡上女人，还能让李春婷怀上身孕，怕不是走了狗屎运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贺欢突然伸手，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。
贺欢的力气比看上去大得多，二柱子被他拽得一个趔趄，脸瞬间涨红：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闭上嘴。”
贺欢的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一股让人发怵的狠劲。
周围的笑声戛然而止，王师傅赶紧上前拉开两人：“别动手！都是干活的，犯不着为几句话伤和气！”
贺欢松开手，二柱子揉着衣领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：“你给我等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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