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根本不算！才没一会儿的功夫，我不满意！你得从头到尾陪着我！你答应过我的，不能出尔反尔！小时候我教你做人要讲诚信，你都忘了？”
正说着，“哐当”一声脆响，像是玻璃杯摔在地上。
贺欢的眉头瞬间拧成死结，不等对方再说什么，直接按了挂断键，把手机调成静音塞进裤兜。
“他妈的，总是把我当工具，这么想玩你自己去买根擀面杖！”
他沿着小路慢慢走，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，夜里的风裹着雨丝刮过来，吹得他打了个寒颤。
胸口的疼还在隐隐作祟，一下下抽着，就像蒋文静的纠缠，黏得甩不掉，闷得人喘不过气。
他摸出烟盒，指尖抖了抖，倒出最后一根烟，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点燃。
烟雾在唇齿间散开，模糊了他的眼神。
他望着远处黑沉沉的夜空，突然清明过来——
这次要是不彻底断干净，以后这些麻烦事，只会像藤蔓一样缠上来，把他勒得喘不过气。
第二天。
贺欢一早就去了蒋文静的家。
刚推开门，就看见蒋文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面前摆着几个没开封的早餐盒。
她看见贺欢，立刻起身迎上来，语气带着刻意的温柔：“我给你买了早餐，快趁热吃，你昨天受伤了，得补补。”
贺欢没动，只是站在门口，眼神冷得像冰：“蒋老师，我们该把话说清楚了。”
蒋文静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，又强装自然地拉他的胳膊：“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说，你看你脸色多差……”
“别碰我。”，贺欢猛地甩开她的手，声音里满是决绝：“那天的事是我错了，我不该妥协，但我不可能跟你继续下去，更不可能当你的情人。我们是师生，以前是现在也是，仅此而已。”
蒋文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，对于贺欢的话感到难以置信：“仅此而已？当初要不是我给你申请助学金，你能顺利毕业吗？你现在翅膀硬了，就想不认人了？”
“我没忘你的帮忙。”
贺欢深吸一口气，语气坚定地说：“我可以还你，你想要钱，我可以分期给你；你需要帮忙，只要不越界，我也能帮。但感情的事，不可能。你要是再像之前那样纠缠我，或者用过去的事要挟我，我只能报警。”
“报警？”
蒋文静像是听到了笑话，又带着几分慌乱。
“你敢？我们师生一场，你就这么对我？你别忘了，我手里还有你以前的照片，还有你当初给我写的感谢信……”
“那些都没用。”，贺欢打断她，从包里掏出手机，点开录音功能。
“我今天说的话都录下来了，如果你真的要闹，这些就是证据。蒋老师，我敬你是老师，才跟你好好谈，别逼我把最后一点情分也耗光。”
蒋文静看着贺欢手里的手机，又看着他眼里的坚定，终于没了之前的嚣张。
她愣了几秒，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，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甘：
“我就是太孤单了，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……”
贺欢没上前安慰，只是站在原地，语气缓和了些：“你的孤单不该靠绑架别人来填补！蒋老师，放过我，也放过你自己吧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走出了蒋家。
这一次，他没有回头，因为他知道，只有彻底斩断过去，才能摆脱那无尽的纠缠。
……
……
几天后。
傍晚。
贺欢正在家里吃着李春婷做的晚饭。
突然，门外传来男人的呼救声！
“贺欢，救命啊！救命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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