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6616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080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619) "

可江砚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,沈知意也没有追问他那秘密。

沈知意习惯性地往沈家后墙小巷的角门去,江砚却拉住了她的手腕。

“咱们这回门礼,可都是从正门抬进来的。若此刻你我从小门进去了,岳父岳母见我们两手空空,岂非要以为你在江家受了天大的委屈,连回门礼都不备了?

届时,只怕沈兄第一个就要上书御史台,参我一本苛待发妻了。”江砚今日难道与她说笑。

沈知意经他一点,这才恍然。

嫡女回门是大事,正门处定有管事仆妇早早候着迎接,若他们从小门悄无声息地进去,岂不让那些等候的人扑个空?

“还是郎君思虑周全。”沈知意弯了弯眉眼。

两人遂绕至正门,回门的礼队堪堪抵达,长长的担子正由小厮们依次抬入。

门内管事等早已翘首以盼,见他们并肩而来,立刻满面笑容地迎上来,簇拥着沈知意,一声声“江夫人”叫得亲热,围着她说笑问好。

江砚则被沈子铭接住,二人一面往正堂走,一面低声交谈了几句朝中近日事务。

至正堂拜见过沈父沈巍与沈母,因着江砚起得晚,两人皆未用早饭,沈母便吩咐将午饭提前些摆上来。

不多时,花厅饭桌上便摆满了琳琅菜肴,多是沈知意素日爱吃的,沈母更亲自下厨蒸了鲜鱼。

沈子辰看着那鱼,笑嘻嘻道:“原本想着今日姐姐回来,我这挑鱼刺的功夫总算能派上用场了。这下可好,有了姐夫,倒显不着我了。”

他这话一出,满桌皆笑。

江砚耳根微红,立刻执箸夹了块最肥嫩的鱼腹肉,细心剔去细微的软刺,方才放入沈知意面前的碟中。

沈知意满脸羞红着觑了一眼沈子辰。

只有沈父沈巍一直眉不见展开。

他寻了机会状似无意地提起:“今日既是一家人,有些话我便直说了。陆执那孩子行事是鲁莽欠妥,陛下已降了他的官阶,小惩大诫。

还望贤婿看在他陆家如今只剩这一根独苗,且祖上于朝廷确有功勋的份上,莫要再与他多做计较,更不必因此对知意心存芥蒂。”

他话音落下,饭桌上的气氛霎时静默了几分。

沈母立刻在桌下踹了他一脚,面上却带着笑,夹了个荠菜馅的窝窝直接塞进他嘴里。

沈子辰嘟囔道:“爹,依我看可不是这么回事。您说的那是于公,这要是于私,姐夫活该揍他一顿!不过……”

他话锋一转,看向江砚,带着少年人的认真,“姐夫你还是别亲自去揍了,陆执武功还是有点厉害的。等我再练两年,功夫大成,定替姐姐出这口气!”

他这番话,倒将凝滞的气氛搅活了,众人不由得摇头轻笑。

更令人意外的是,江砚竟看着他,认真应道:“好。”

宴毕,沈子辰因下午书院有测考,匆匆告辞;沈子铭则邀江砚去后院书房。

沈知意送走弟弟,心中记挂母亲,从前日日相伴不显,现在不过两日未见,竟觉思念得紧。

问了丫鬟得知母亲在父亲书房,便寻了过去。

方走近书房窗外,便听得里面传出压低的争执声,或者说,是母亲单方面的数落。

她那位在兵部说一不二威严甚重的父亲,到了母亲面前,向来是没什么脾气的。

以前小弟就常笑说,爹见了娘,就像老鼠见了猫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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