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6615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080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15) "

等会儿得叫下人来仔细瞧瞧,若真是如此,以后还是不叫它睡在屋里了,可以在院里给它做个舒适的小窝。”

江砚脸颊瞬间爆红,几乎要滴出血来。

他只能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将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。

难得沈知意今日兴致颇高,与他絮絮说了这许多话。

可江砚却破天荒地成了个闷葫芦罐,她说了三五句,他才勉强回上一两个字。

待沈知意收拾妥当,先行出去清点回门要带的礼品时,江砚才磨磨蹭蹭地起身。

他看着被褥间那一片湿润痕迹,俊逸的脸上满是羞愧与难堪,手忙脚乱地将被子卷起,塞到了角落。

小背锅侠在他脚边绕圈跑着玩儿。

……

江府与沈府其实只隔了一条街,但需从青鱼街与黎安街相交处绕上半圈方能抵达。

见江砚起身时时辰已然不早,沈知意心里虽有些急切,却也体贴地未曾出言催促。

马车早已备好停在大门外,沈知意正欲上马车,江砚却拦住。

“不必乘车,随我来。”

他说罢就往前走了,沈知意跟在后面。

沈知意觉得今日的江砚着实有些奇怪。

往常二人同行,或是并肩,或是她略在前,他始终保持半步之后的距离默默跟随。

像今日这般,她完全跟着他的背影前行,倒是少见。

或许是因为今日由他领路的缘故?

可她总觉得,江砚今日格外沉默,目光也总是游移,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。

沈知意心中的这点怪异之感,很快便被另一件令她惊讶之事所取代。

在江府与沈府相隔的那条街道上,其实还有一处布局与沈家颇为相似的宅院。自沈知意记事起,那里便一直空置着。

据闻旧主人家姓什么早已模糊,只知是子弟科举不成,转而下南洋行商,却又在海上遭遇风浪赔尽了本钱,最终落得妻离子散,只得变卖宅院抵债。

后来都传言那处风水不佳,无人问津,最终结局如何,沈知意也不甚了了。

然而今日,江砚竟径直带着她穿过街道,走到了这处久无人居的宅院门前。

“郎君,你这是……”

在沈知意错愕的目光中,他自怀中取出一把铜钥匙,利落地打开了那扇漆皮略有剥落的大门。

江砚打开后,把钥匙就塞进了沈知意手中。

他引着她穿过略显荒凉的庭院,径直从西边一扇小门出去,再一拐竟直接到了沈家后墙外的那条小巷!

正是他们婚前曾偷偷私会过两次的那条僻静小巷。

沈知意愕然止步,抬头望向江砚:“你怎么会有这院子的钥匙?”

江砚看着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唇,露出了今日第一个轻松的笑意,语气平常道:“买下的。”

“买下的?”沈知意在微风中彻底凌乱,“何时买下的?我记得这里很早就不住人了。”

江砚回眸看向那荒芜的院落,略一思索:“很早以前了,大约有七八年光景了吧。”

七八年?

沈知意一怔。

七八年前,江家不正是最为艰难困顿的时期吗?

他哪里来的银钱,买下这样一处宅子?

即便荒废,能在京城置产,也绝非小数目。

恍惚间,沈知意想起弟弟沈子辰曾提过的话:江砚曾失踪过两年多,回来之后,便手头松了很多。

她心下愕然,更加好奇江砚那两年多到底去做了什么,竟然能让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,突然有这么多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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