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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小白狗许是还不觉困倦,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不时从屏风后冒出个脑袋来看看她这边。

翌日。

沈知意醒来时,窗外已是天光大亮,看时辰竟将近巳时。

她拥被坐起,轻咳两声,守在外间的春草闻声端着温水走了进来。

“小姐,哦不,夫人您醒了!”春草脸上带着笑,手脚利落地上前伺候。

沈知意揉了揉额角,问道:“可见到……他?”

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称呼江砚,于是迟疑片刻,直接称了他。

春草抿嘴一笑,打趣道:“他?夫人说的是哪个他?”

见沈知意不语,她又嘻嘻笑道:“有了夫君就是不一样,醒了头一桩事便是寻人。”

沈知意脸颊微热,嗔她一眼:“贫嘴的丫头,越发没规矩了。”

春草撇了撇嘴,一边为她拧帕子,一边回道:“少爷天不亮就起身出门了,岚钊大哥跟着的,说是朝中似有急务,实在脱不开身。”

沈知意点了点头,心下明了。

照常理,朝中官员婚嫁皆有假期,但江砚身为帝师,地位超然。

如今新帝初立,根基未稳,先皇忌惮外戚,当今太后母族势力不显,朝中诸多繁杂事务,怕是多半都压在了他的肩上。

这一点,便是女子不可涉政,不闻朝事,沈知意也是了然的。

沈知意洗漱更衣,略用了些清粥小菜,便唤去叫府中管家。

不多时,一位年约四旬,面容精干的中年男子快步而来,恭敬行礼:“小人江福,给夫人请安。”

“江管家不必多礼。”沈知意语气温和,却自有一股沉静气度。

“我初来府中,诸多事务尚不熟悉,今日想请管家将府中各处当差的丫鬟婆子并小厮管事,都唤到前厅来,我也好认认人。”

“是,夫人。”江福应声退下,办事极为利落。

不过一刻钟的功夫,前厅外的庭院里便已齐整地站了二三十号人,男女分开,垂手侍立。

沈知意坐在厅中主位,手中捧着江福呈上的花名册,目光沉静地扫过下方众人。

丫鬟婆子、小厮管事们依着次序上前,报上姓名与职司。

她听得仔细,偶尔问上一两句差事上的细节。

待所有人都禀报完毕,沈知意合上花名册,温声道:“昨日大婚,府中上下忙碌,诸位都辛苦了。”

她语气一顿,声音提了几分:“江管家,传我的话,府中所有下人,无论职司,皆添十日工钱,作为昨日辛苦的赏钱。”

此言一出,下人们虽还恪守着规矩不敢喧哗,但眼中均是一亮,脸上抑制不住地泛起喜色。

十日工钱算不上很大的赏赐,但毕竟是白得来的,谁能不高兴?

江福立刻带头躬身:“谢夫人赏!”

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,齐声谢恩,声音里都透着欢欣。

江福心下暗道,难怪昨日那般大喜的日子,少爷那般心思缜密之人,竟独独忘了吩咐赏赐下人喜钱。

原来是在这里等着,特意将这份施恩立威的机会,留给了新夫人。

主子此举,当真是用心良苦。

待众人领赏,欢天喜地地各自散去后,沈知意独独留下了江管家。

她敛起神色,状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江管家,我方才看那名册,似乎未见到一位桂嬷嬷。”

昨日江砚既曾吩咐她去新房问话,想来应不是粗使婆子。

她在江砚面前没有添油加醋说那婆子坏话,却也并非是放任她阳奉阴违的行径不管。

江福笑容瞬间一僵,神色变得有些微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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