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6613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080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800) "
只有小白狗许是还不觉困倦,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不时从屏风后冒出个脑袋来看看她这边。
翌日。
沈知意醒来时,窗外已是天光大亮,看时辰竟将近巳时。
她拥被坐起,轻咳两声,守在外间的春草闻声端着温水走了进来。
“小姐,哦不,夫人您醒了!”春草脸上带着笑,手脚利落地上前伺候。
沈知意揉了揉额角,问道:“可见到……他?”
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称呼江砚,于是迟疑片刻,直接称了他。
春草抿嘴一笑,打趣道:“他?夫人说的是哪个他?”
见沈知意不语,她又嘻嘻笑道:“有了夫君就是不一样,醒了头一桩事便是寻人。”
沈知意脸颊微热,嗔她一眼:“贫嘴的丫头,越发没规矩了。”
春草撇了撇嘴,一边为她拧帕子,一边回道:“少爷天不亮就起身出门了,岚钊大哥跟着的,说是朝中似有急务,实在脱不开身。”
沈知意点了点头,心下明了。
照常理,朝中官员婚嫁皆有假期,但江砚身为帝师,地位超然。
如今新帝初立,根基未稳,先皇忌惮外戚,当今太后母族势力不显,朝中诸多繁杂事务,怕是多半都压在了他的肩上。
这一点,便是女子不可涉政,不闻朝事,沈知意也是了然的。
沈知意洗漱更衣,略用了些清粥小菜,便唤去叫府中管家。
不多时,一位年约四旬,面容精干的中年男子快步而来,恭敬行礼:“小人江福,给夫人请安。”
“江管家不必多礼。”沈知意语气温和,却自有一股沉静气度。
“我初来府中,诸多事务尚不熟悉,今日想请管家将府中各处当差的丫鬟婆子并小厮管事,都唤到前厅来,我也好认认人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江福应声退下,办事极为利落。
不过一刻钟的功夫,前厅外的庭院里便已齐整地站了二三十号人,男女分开,垂手侍立。
沈知意坐在厅中主位,手中捧着江福呈上的花名册,目光沉静地扫过下方众人。
丫鬟婆子、小厮管事们依着次序上前,报上姓名与职司。
她听得仔细,偶尔问上一两句差事上的细节。
待所有人都禀报完毕,沈知意合上花名册,温声道:“昨日大婚,府中上下忙碌,诸位都辛苦了。”
她语气一顿,声音提了几分:“江管家,传我的话,府中所有下人,无论职司,皆添十日工钱,作为昨日辛苦的赏钱。”
此言一出,下人们虽还恪守着规矩不敢喧哗,但眼中均是一亮,脸上抑制不住地泛起喜色。
十日工钱算不上很大的赏赐,但毕竟是白得来的,谁能不高兴?
江福立刻带头躬身:“谢夫人赏!”
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,齐声谢恩,声音里都透着欢欣。
江福心下暗道,难怪昨日那般大喜的日子,少爷那般心思缜密之人,竟独独忘了吩咐赏赐下人喜钱。
原来是在这里等着,特意将这份施恩立威的机会,留给了新夫人。
主子此举,当真是用心良苦。
待众人领赏,欢天喜地地各自散去后,沈知意独独留下了江管家。
她敛起神色,状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江管家,我方才看那名册,似乎未见到一位桂嬷嬷。”
昨日江砚既曾吩咐她去新房问话,想来应不是粗使婆子。
她在江砚面前没有添油加醋说那婆子坏话,却也并非是放任她阳奉阴违的行径不管。
江福笑容瞬间一僵,神色变得有些微妙。
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283116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