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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砚看着匣子安稳地落入她手中,像是完成了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,紧绷的肩膀微微一松,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。

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笑声从他胸膛里传出,带着一种纯粹的愉悦。

沈知意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笑,眉眼舒展,唇角的弧度温柔得不像话。

很好看。

“谢谢夫人操持家事。”他望着她,语气认真得像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。

看着他这副稚气模样,沈知意忍不住也跟着轻笑出声。

江砚目光灼灼,直言不讳:“夫人不笑时便那般好看,笑起来更是好看,连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上。”

江砚似乎天生给人一种矜持疏离的感觉,总叫人觉得他的夸赞也该是“立身端方,行止温婉”之类的话。

这直白的夸赞让沈知意笑容微微一滞,面上发烫,旋即敛起了笑声,只余眉眼仍弯着好看的弧度。

室内一时静默下来,只余红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。

江砚乖顺地坐在那尊矮鼓凳上,姿态安然。

连沈知意腿边那只睡着的小狗,在梦中还不安分地突然“汪”一声,相较之下,他竟显得比那小狗还要乖觉。

静坐片刻,江砚温声问她:“夫人困了没?若是困了便早些休息。外间偏室还有一方小榻,我暂时去那里。”

沈知意其实并无睡意。

一整日忙碌,从清晨梳妆到方才礼成,她竟还未曾正经用过一顿饭。

彼时风尚,新婚之日出嫁的女子不可在娘家用膳,以免带走娘家福气。

沈父沈母自然不舍得女儿饿着肚子,但今日成亲,众目睽睽又有族中叔伯长辈等,沈知意自是安守规矩,只悄悄吃了春草塞给她的几块点心垫底。

晚间与春草说话时不觉,方才与江砚独处时紧张,亦未察觉。

此刻整个人放松下来,腹中的空虚感便汹汹袭来,开始闹起意见。

她曾听已为人妇的姊妹说过,成亲当日有空闲时,定要多吃两口点心。

今日轮到自己,才知这当真是金玉良言,字字珠玑。

然而,此刻江砚问她困不困,她总不能不合时宜地回一句“我饿了”。

沈知意只得按捺住腹中阵阵空虚,微微点头道:“是有些倦意了,郎君也早些歇着。”

江砚看着她,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恋恋不舍,竟比婚前在小巷私会分别时还要浓重几分。

仿佛这一别,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。

沈知意心下好笑,又温言劝了一句:“去歇息吧。”

江砚这才慢吞吞地从鼓凳上站起来,一步三回头地往外间走。

行至一半,他忽然顿住脚步,转身又阔步朝她走来。

高大挺拔的身姿遮住光线,一团阴影笼住沈知意。

沈知意心头一跳,以为他改了主意,却见他长臂一伸,将蜷在她腿边睡得正香的小白团子捞进了怀里。

小狗被这动静惊醒,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睁开惺忪睡眼,懵懵懂懂地打量着周遭。

“占我婚床……”江砚低头,对着怀里的小狗低声嘟囔了一句,捏了捏它的小脸语气里竟带着点抱怨。

沈知意见此止不住轻笑。

她总觉得这空气中,似乎飘散开若有似无的酸味。

待外间安置的声响彻底平息,沈知意方才起身,轻手轻脚地去左侧耳室洗漱更衣。

一番收拾下来,又是两炷香的功夫过去,肚里的抗议非但没有平息,反而越发激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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