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6612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080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71) "

“我要是有它一半懂得如何惹人怜,倒不至于先叫它占了这婚床去。”

他语气里竟带上了几分若有似无的委屈。

沈知意愕然。

这话语中的意味,怎么听都不该是从端方持重的帝师口中说出来的?

她愈发觉得,江砚定是醉了,醉得不轻。

若不然堂堂帝师,怎会跟一只小奶狗争起宠来?

江砚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站起身道:“夫人在此等等我。”

沈知意顺从点头,心下却莞尔,她现在不在这里,还能去了哪里?

新婚之夜,她还能跑走不成?

他果然是醉了。

不多时,江砚从外间的柜中,翻找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紫檀木匣,到她面前。

沈知意自然而然看向匣子,只见江砚依次转动了锁扣上的六个小巧齿轮。

她侧过头没有窥视密码,直到听见锁芯“咔”一声轻响弹开,才将目光转回。

匣子开启,里面竟是满满一沓大额银票、厚厚的田产地契以及一串钥匙。

此外,还有一柄极为精致的袖刀,刀鞘上绣纹繁复,镶嵌着细碎的宝石。

银票、房产地契,沈家纵没有那么多,沈知意倒也是见过的。

唯这把袖刀的样式,沈知意不曾见过。

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,心底冥冥中生出一种猜想,这袖刀,不似男子所用之物。

江砚将里面的银票、地契、钥匙依次取出,唯独略过了那柄袖刀。

他拿起那沓银票,口中低声喃喃,像是在认真分配:“这些银票给夫人,这张给我。”

他看着分好的两份,若有所思。

片刻后,竟又从属于沈知意的那一沓里抽出一张,放回了自己那边。

然后,他将那属于自己的薄薄两张塞入袖中,转而将厚厚一沓属于她的,郑重地放回匣内。

沈知意看着他的动作,听着他的呢喃,紧抿着唇角憋笑,藏在绣鞋中的脚趾微蜷。

她真不敢想象,明日江砚醒酒,回忆起今晚的举动,他会有多尴尬。

“夫人,这些是京中与京郊的房契地契,祖籍皖州还有几处庄子,往后,便要辛苦夫人打理了。”

江砚说着,将地契也仔细收好放回。

接着又拿起那串钥匙,一一指给她看,“这是我书房的备用钥匙,这两把是东、西两处私库的钥匙,这一把是江氏祖祠的钥匙。”

沈知意脸上从最初的愕然,转为更深的愕然。

他一一交代完毕,将钥匙也放回匣中,“咔哒”一声扣上锁扣,随手将密码齿轮拨乱。

随即,他像是忽然想起,匆匆起身,去取来一样物事。

沈知意一看,竟是那份朱红封皮的婚书。

江砚将两人的婚书也小心翼翼地放入匣中,重新锁好。

然后,将这沉甸甸的紫檀木匣,双手捧到了沈知意面前。

“这密码,是夫人生辰,以后咱们家的贵重之物,要辛苦夫人保管。”

他看着她,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亮晶晶。

沈知意微怔,纵知他这是酒后行径,不可当真,仍不由得心底涌上暖流。

从前她未嫁陆执时,陆老夫人已经明里暗里点过她很多次,陆家中馈晚辈不可执掌,恐出纰漏。

到时嫁过去,嫁妆一并归于中馈中,总归百年以后,这份家业都是陆执与她的。

沈知意从前没觉得什么,可此时属于江砚的沉甸甸的匣子,由“他的”成了“咱们的”,落在自己怀里。

她心头生出一种异样。

沈知意依言收下了那只沉甸甸的紫檀木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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