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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草挺直腰板,正色道:“奴婢才不惹事呢。但也不能叫人觉得咱们是软柿子,随便拿捏!
出嫁前夫人可再三嘱咐奴婢了,谁要是敢欺负小姐,管他什么三七二十几,绝不能叫小姐受半点委屈。”
沈知意看着春草那一脸“随时准备冲出去与人干架”的护主模样,不由得弯了弯唇角。
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,小狗趴在沈知意身边睡着了。
外面传来粗沉的男音。
“大人当心,要不属下扶着点您?”
岚钊心下奇怪,大人今日虽饮了不少酒,但方才从宴席上走来时步履尚稳,不似醉酒。
怎的迈过这月亮门时,竟险些被石阶绊了一跤。
他转念一想,只怕不是酒醉,而是被前院那些倚老卖老的东西给气的。
主子都已将沈姑娘迎娶过门,他们竟还敢明里暗里地编排主子有怪癖!
江砚摇头,抬手揉了揉略有些发胀的额角。
先皇去得仓促,新帝年幼,朝中几股势力明争暗斗。
今日确有几个老臣借机灌他,言语间多有试探,意图从他口中套出些朝堂风向。
但他对自己的酒量心中有数,那些酒,远不足以让他醉得走路都需要搀扶。
他稳了稳步子,抬眼望向不远处的院落。
新房外红绸高挂,喜字成双,窗棂内透出温暖明亮的光。
这一切都如此真实,真实得让他心口发烫,却又恍惚觉得像一场美梦。
他竟然真的娶到了她。
“大人,怎么不推门进去?”岚钊见他驻足,小声提醒,“沈姑娘……”
他话音一出便知失言,赶紧改口,“江夫人还在里头等着您呢。”
江砚斜睨了他一眼,像是在怪他话多,嘴角却勾起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弧度。
他抬起手,手背即将触碰到门板时,却倏地顿住了。
岚钊在一旁看得干着急,却又不敢催促。
倏忽,门“吱呀”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。
春草一张笑脸探了出来,见到江砚,福身行礼,“奴婢给少爷请安,夫人正等着您呢!”
春草说完,极有眼色地侧身出来。
又见岚钊还像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门口,全然不觉自己多余,便伸手扯住他的衣袖,用力将人往外拽。
岚钊脸色瞬间涨红,一边被拖着走,一边压低声音急道:“哎哎哎!春草姑娘,男女授受不亲,你这是做什么……”
春草回眸冲他翻了个白眼,撇了撇嘴,手下力道却丝毫不松,拖拽着他往院外走去。
岚钊慌乱至极,竟向主子投去求助的眼神。
江砚看着那两人拉扯着走远,轻笑摇了摇头。
待他重新转回目光,看向那洞开的房门内时,脸上又不自觉地恢复了那副如临大敌般的严肃与紧张。
他深深吸了两口气,这才举步踏入房中,反手轻轻将门掩上。
室内,暖意融融。
并蒂莲开的屏风隔开外间视线,里间桌上,一对龙凤喜烛焰心跳跃,映照着旁边摆放的酒壶与一对白玉合卺杯。
宽大的床榻上,铺着大红百子被,上面洒满红枣、花生、桂圆、莲子等物。
而他的新娘,就端坐于那片吉庆之中。
她墨发如瀑垂在肩侧,那张本就明艳的脸庞在红妆下愈发秾丽绝俗,眉眼低垂间,宛如一幅精心描摹的工笔画。
那只小雪团子,此刻正毫无形象地酣睡在她腿边,毛茸茸的肚皮朝天袒露着,四爪偶尔还惬意地抽搐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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