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6611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080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71) "
沈知意眉心蹙起,但仍耐着性子:“讲。”
“夫人,既进了门,便是这府里的主子了。做主子的,可不能太吝啬。”桂嬷嬷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。
“尤其是这新婚大喜的日子,府中上下都盼着沾沾喜气呢,该赏就得赏,出手大方些,才能笼络住下人们的心,往后才好当家理事不是?”
沈知意抬起眼,冷淡疏离的目光落在桂嬷嬷身上。
她虽坐着,周身却陡然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仪,声音带着威严,“如何做主子,是需要你来教我的?”
桂嬷嬷心头一凛,连忙躬身,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:“老奴不敢,是老奴多嘴,夫人息怒!这新婚头一日动怒,可是会坏了福气的……”
沈知意沉了沉气,“退下吧。”
桂嬷嬷这才喏喏连声,身子一转往门外走去时,一张枣核似的老脸又皱起来。
她喃喃自语,“怪不得跟陆将军家婚事不成,原是如此不知礼数,娇蛮任性个丫头。”
房门重新关上。
沈知意没听到桂嬷嬷在嘟囔什么,她仍自端坐在榻上,目光再次落在那本避火图上。
这究竟是那婆子自作主张,还是江砚的意思?
沈知意回忆起与江砚这几日相处的点滴。
他在沉稳端方循规蹈矩的表象之下,似乎的确藏着一颗不安于世俗条框的心。
他会在她退婚次日便登门求亲,他会于傍晚用小狗做由头诱她私下相见,他会偷偷给她飞鸽传书。
可江砚的这些“破格”之举,却从未让她感到被冒犯或不适。
沈知意直觉,这避火图恐非江砚授意,多半是下人操错了心。
可转念一想,他们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即便江砚真要求与她有夫妻之实,也是天经地义,无可指责。
思及此处,沈知意的脸颊不受控制地烫了起来。
方才江砚抱她回新房时,那垫在她后背和膝弯的手臂,结实而有力。
从正堂到婚房,路不算近,他抱着她,步伐稳健,竟连气息都未曾紊乱一分。
瞧着像个文弱书生,没想到……还挺有劲儿的。
这念头一起,沈知意顿时羞得无地自容,赶紧用手背冰了冰自己滚烫的脸颊,低声啐了自己一口:“呸,胡思乱想些什么!”
她殊不知,在她看来大气都没喘的江砚,抱她回来时,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。
正此时,外面廊下忽然传来一阵短促的敲门声,沈知意是熟悉这声音的。
春草性子跳脱,连她敲门都是那样“咚咚咚”短而急促的。
“进来。”
沈知意话音刚落,抬头便见春草抱着那团雪白的小东西走了进来。
她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小狗,嘴上却先问道:“你怎么进来了?”
春草脸上带着笑,语气轻快:“回小姐,江大人怕姑娘自己坐着憋闷无趣,特意准我进来陪着姑娘的。”
说着,将小狗放在地上,福身一礼,“恭喜小姐,如今该称夫人了。”
那小白狗刚被放下,像朵圆润的棉花团,瘸着左前腿,一癫一癫地奋力朝沈知意跑去。
两只三角小耳朵耷拉着,随着它的动作可怜兮兮地晃动。
沈知意见它这模样,心头便是一紧,尤其见它抬着左前爪不敢着地,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,更是心疼不已。
她忙俯身将它抱起,小狗一入主人温暖熟悉的怀抱,立刻将脑袋往她臂弯里钻,喉咙里发出嘤咛。
它不时抬起前爪向主人示意,像是在诉说天大的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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