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6610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6080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47) "
被关注的甜蜜,反手便化作一种冥冥的畏惧,沉甸甸地坠着。
她再次劝说自己,嫁给江砚,是为沈家谋前程,是为自身破困局。
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,做过怎样的事,其实并不重要。
只要他能如现在这般,是个好相处的夫君,两人日后相敬如宾,便已是最好结局。
然而纷乱的心绪,终不是那么容易被束缚住的。
待沈子辰从书院归来,她终是忍不住将弟弟唤到跟前,状似无意地探问更多关于江砚的旧事。
沈子辰挠头苦思:“阿姐,那时我年纪尚小,多是道听途说,做不得准的。”
他努力回忆,忽然想起一桩,“不过有一件事倒是真的,约摸有两年光景,江老师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,未曾出现在京中,书院也寻不见人。
后来他再度回来,不仅补齐了束脩,手头似乎也宽裕了不少。”
两年一笔银钱。
无依无靠的寒门少年,能凭借什么在短时间内积累财富?
沈知意的心直直地沉下去,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不堪的猜测。
她怔怔地抱着膝头的小狗,指尖无意识地蜷缩。
春草在一旁瞧着,心里纳闷:昨日还能让小姐展颜的小家伙,今日怎地就像失了宠?
这时,窗棂扑棱棱响动,那只腿环刻字的信鸽竟又误闯了进来,咕咕叫着在案头踱步。
“小姐,这鸽子又来了。”春草上前查看。
沈知意目光掠过那熟悉的信鸽,心绪愈发烦乱。
“放出去吧。”她道。
信鸽振翅,掠过暮色,飞回仅一街之隔的江府。
江砚瞥见去而复返的信鸽以及它腿上竹筒,眸色倏地一亮,急切地伸手接过。
看清竹筒封口的火漆完好无损,他心下一沉。
等打开看时,里面放着的,果然是他送出的那页诗笺,原封未动。
她连看都没有看,更别提回信。
大婚前一日,江砚想不出沈知意除了在家中,还能去哪里?
所以,她是不想回他的信。
江砚拿着竹筒,拧眉在案前踱了几步。
他想知道沈知意为什么不回他的信,甚至连看都不看了。
这次也是沈母恰在近前,不便取信回信吗?
又或者,她是怪他急不可耐,冒犯了?
江砚暗自伤神,又后悔自己怎就等不得明日把她迎进府中,偏要今天再给她送信过去。
不曾拥有过,他尚能忍耐每次只是与她擦肩,只是悄然一瞥。
可一旦她明确接受他,两人片刻不见,江砚便觉抓肝挠心。
沈府。
沈知意几番思量,非但没能理清心绪,反而觉得更加烦乱。
恰此时,沈母忙完一日琐碎,前来与她说说话。
沈母看出女儿情绪低沉,柔声问:“我儿可是怕嫁过去有什么不习惯的?怎的这会儿子开始犯愁了?”
沈知意顺势依偎着母亲,沉默片刻才问道:“母亲,祖父在世时,是不是对江砚颇有微词?”
沈母闻言,沉思良久。
她道:“你祖父一生心血倾于书院,桃李满天下,挂念的学子众多。
若非你二人即将成婚,我沈家也不会去攀帝师的高门。说来,连为娘都快忘了,阿砚也曾是公公门下学生。
公公骨子里有文人的执拗与古板,若阿砚年少气盛时,做过什么不合他心意的事,他必是以师长的身份严加教导,求全责备也是有的。”
“可是,”沈知意声音闷闷的,“当年我与陆执的婚事,是祖父极力促成定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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