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，从沙发旁的文件袋里，拿出了另一份东西，甩在了茶几上。
“赵总，比起录音，我想你可能对这个更感兴趣。”
那是一份文件的复印件。
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：《“天秤座”核心系统知识产权归属协议》。
赵总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我平静地解释道：“三年前，我刚入职时，公司还只是个小作坊。当时所谓的‘技术部’，只有我和李主管两个人。这个‘天秤座’系统，是我利用业余时间，独立开发出来的。当时公司资金紧张，为了省下购买商业系统的费用，你和我签了这份协议。”
我指着协议上的一条条款，一字一句地念道：“‘甲方（公司）拥有‘天秤座’系统的永久使用权，但该系统的所有核心代码、底层架构、算法模型的知识产权，归乙方（张晓）个人所有。未经乙方书面授权，甲方不得对系统进行任何形式的复制、修改或反编译。’”
“也就是说，”我抬起头，迎上赵总震惊的目光，声音不大，却字字千钧，“‘天秤座’系统是我的私人财产，我只是租给公司用而已。你们不仅没有付我一分钱的租金，现在还克扣我应得的报酬。”
“赵总，你现在还觉得，是我在敲诈公司吗？”
赵总彻底慌了。
他一把抓起那份协议，眼睛瞪得像铜铃，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，最后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。
他的声音都在颤抖：“你……你这是私藏公司重要资料！是违法的！”
“是吗？”我冷笑一声，“那你克扣员工薪酬，伪造奖金分配方案，任人唯亲，算不算违法？要不要我们一起去法庭上聊一聊？”
赵总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，嘴唇翕动着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他输了，输得一败涂地。
李主管和王经理更是面如死灰，他们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份协议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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