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成绩的后方找了半天，都没有陆昭的名字......
陆婉婉的心中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。
就在这时，人群的前方，爆发出一阵惊呼！
随即，就是死一般的寂静！
所有嘈杂的议论声，都消失了......
每一个看到榜单最顶端的人，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！
终于，一个颤抖的声音，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......
“第......第一名......”
“国子监总榜......第一名......”
“是......是......陆昭！”
陆昭。
这两个字，清晰地刻在红榜最顶端的位置。
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那个名字。
国子监总榜第一。
这个位置，是大周朝所有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耀。它代表着无可争议的学识与才华。
而此刻，占据这个位置的，是一个入学不足数月，出身乡野，甚至被人称为“乞丐”的少女。
陆婉婉脸上的得意笑容，彻底僵住了！
她站在人群中，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。
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榜首的那个名字，仿佛要将那张纸看穿。
第一？
陆昭是第一？
这怎么可能！
巨大的荒谬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。
她无法理解，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她本以为自己第六十二名的成绩，足以将陆昭踩在脚下，彻底洗刷自己的嫌疑。
可现实，却给了她最沉重，最响亮的一记耳光！
她的成绩，在陆昭的第一面前，变得黯淡无光。
甚至有些可笑。
“我......我看错了吧？”
一个监生揉了揉眼睛。
没有人回答他。
因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，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。
“真的是陆昭......甲等第一名......”
另一个声音响起，充满了不可思议。
人群，彻底沸腾了。
“天啊！国子监第一！她竟然是国子监第一！”
“这......这简直是闻所未闻！她才学了多久的书？”
“太可怕了......这个人，到底是什么来头？”
震惊，骇然，难以置信。
种种情绪，交织在每一个监生的脸上。
他们看向那个名字的眼神，已经彻底变了。
之前的怀疑、不屑、轻视，在这一刻都没有了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近乎敬畏的情绪。
在绝对的实力面前，任何偏见都显得苍白无力！
如果说，之前还有人怀疑《送东阳马生序》的归属。那么现在，再也没有人怀疑了。
一个能考到国子监第一的人，写出那样的文章，是理所应当。
反倒是陆婉婉，一个第六十二名，要去窃取第一名的文章，这才显得合情合理……
“原来......我们都错得这么离谱......”
一个监生喃喃自语，脸上充满了羞愧。
“是啊，错把明珠当瓦砾。”
“我们之前还那般嘲笑她......”
人群中，敬佩之情油然而生！
他们敬佩的，不仅仅是陆昭的成绩，更是她面对流言蜚语时，那份镇定。
她根本不屑于争辩！
因为她知道，最终的结果，会替她说明一切。
“......”
国子监的司业、祭酒，也聚集在学官厅内，看着手中抄录下来的成绩总榜。
气氛也很诡异。
“第一名，陆昭......经义、策论两科，皆为甲上上。”
一位年长的司业抚着胡须，声音里充满了惊叹。
“我看了她的策论卷。那篇《论北方边防之策》，见解之老辣，格局之宏大，简直不像一个少女能写出来的。说是出自某位六部尚书之手，老夫都信。”
另一位负责批阅经义的司业，至今仍对那份答卷记忆犹新。
“她的经义卷，亦是如此。破题新颖，论证严密，字字珠玑，已然有了大家之风。”
负责经义的司业也跟着附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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