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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蔚,我最近是太宠你了,所以你无法无天到,竟敢在我的车上哭别的男人。”
邱砚南面色冷峻,气息沉冷,眸底深冰般黑。
苏蔚的脸被他牢牢钳在掌中,两颊的肉都扭曲了,却依然倔强地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:“我究竟在哭谁,邱先生会不知道吗?”
“好,那你告诉我,你在哭谁。” 他嗓音沉哑,带着一丝咬牙,近在咫尺盯着她,“哭我,还是哭你自己?”
苏蔚紧闭着唇,不回答。
清亮的眸里,满是高傲难驯的倔强。
邱砚南眼眸一暗,额头青筋凸起,一手扣住她后脑勺,压上去,狠狠吻住了她的唇。
像失去控制的兽,在撕咬、在侵占、在掠过,在征服。
两行冰凉的泪,混进激烈交融的唇齿间,犹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,瞬间浇灭所有激情。
邱砚南粗喘着,双目猩红,下颔线冷锐尖刻。
“跟我接吻,让你这么委屈?”
“既然这样,那你就走吧。”
他五指泄力,撇开她。
瓷白的面颊留下五道青白指印,脆弱凌虐。
“停车。” 邱砚南沉声命令。
庄弘景将车停去路边。
“下去。” 他一脸冷酷。
苏蔚满面泪水,毫不犹豫推门下车。
邱砚南阴沉着脸:“走。”
庄弘景:“…………”
他有些不敢。
“我让你走!” 邱砚南厉声。
庄弘景一个寒噤,踩下了油门。
劳斯莱斯在身后绝尘而去。
苏蔚掩面蹲下,失声痛哭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一辆熟悉的粉色宾利徐徐停在了她面前。
司机跳下车,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来,道:“大少爷让我送您回家。”
他终究,不忍心把她一个人抛在身后。
·
手机铃声不识趣地响起。
邱砚南单手松开领带,沉哑着嗓子:“喂?”
赵飞河欢乐逗比的阿谀奉承声传来:“邱先生,冒昧打扰您宝贵的时间啦,希望您今天也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样,生活幸福、身体健康、工作顺利、感情甜蜜……”
庄弘景把着方向盘,在心里咆哮:你赶紧闭嘴吧,哪壶不开提哪一壶!
邱砚南不耐烦剪断:“有事说事。”
赵飞河遂赶紧:“苏蔚的新专辑即将于元月一号上线各大音乐平台,前期的市场宣传费和后期打通媒体的公关费……”
他blablabla说了一串数字。
但邱砚南根本没心情听,手机压着耳廓,沉声道:“停了。”
“啊?停……停了?” 赵飞河错愕,一时不明所以,小心翼翼问道:“为什么?”
还能为什么?
金丝雀tm造反了!
推开门,黑暗如潮水般袭来。
熟悉的南洋风家具,在夜色中涂抹出高低大小不一的墨影。
苏蔚又回到了这座老破小出租屋。
门板在身后轻轻合上,她静止在那,久久都没有动。
闷了两个月未流动的空气,沉甸甸坠满屋子每一个角落,令人感到沉闷窒塞。
客厅前,百叶窗帘将淡薄月色切割成一道道条纹光影,像虎斑纹,静谧地投射在木质地板上,一路延伸至橄榄绿布艺沙发上。
两个月前,她就是坐在这张沙发里,和姥姥通完电话后,满面泪水地迎来了邱砚南的大驾。
他甩出一年一个亿的天价合同包养她,将她带进了那座犹如王府般奢华的四合院里。
像跌入了一场绮丽不真实的梦。
如今,梦醒了,恍如隔世。
她背抵着门,仿佛脱力般滑坐了下去,双手抱着膝盖,将脸深深埋进了自己的怀里。
一股宽广无边的空虚和寂寞。
她好想念他身上的味道,好想念他怀里的温度,好想念被他掌心抚弄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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