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3073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5054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10) "
他和温窈,两个人像是山底又硬又臭的石头,想说什么从不宣之于口,一见面更是根不能将对方撞死。
温窈被罚浣衣局,萧策已经两夜没睡着,之前太医给她配的药每日照样煎在炉子中。
就等着她一低头立刻将人带回来。
高德顺站在一旁,正等着萧策继续发落这不要脸的厚皮驴,却听见他意味不明地轻笑,“如今天冷,皇后既不爱惜那只手炉,你明日便去取了送往慈宁宫。”
汪迟装傻,“这给太后娘娘怕是不妥。”
“恒王妃新得了只狸奴,那东西最是畏冷,就说是赏给它的。”
汪迟嘴角也勾了起来,扬声道:“臣遵旨,一定将功赎罪将此事办好。”
高德顺一听,还真叫这狗贼得逞了!
……
温窈晚上不敢再回去,又怕被王春保逮住,找了处柴房窝了几个时辰。
熬到天色蒙亮,这才起身往院内走去。
刚过拐角,却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,疯子已经醒了,正蹲在墙角拔着一堆草往嘴里送。
她许是疯了时间很长,连土都顾不上撇去,边吃边被呛的咳嗽,整个瘦削的身躯只剩骨架,在寒风中拼命颤抖。
温窈心口莫名一扯,想到小时候在尼姑庵没吃饱,也是这般出去偷果子吃。
她轻叹了口气,边唾骂自己妇人之仁,边摸到昨天剩下的半个馒头,掰下一半递到她跟前,“别吃那个了,馒头虽然不多,但至少干净能填饱肚子。”
疯子吃草的动作骤然停下,惊慌地哽咽起来,“你……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?”
温窈听见和前几天截然不同的语气,一把抓过她肩膀震惊道:“你没疯?”
疯子又不说话了。
温窈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草中,那枝叶已经被她掐出了水,里面竟然不是绿色的,而是流着一股白色的稀浆。
再往旁边,还有一堆嚼过的烂叶团瘫在那。
温窈不解,“你既然不指望它填饱肚子,又为何要寻这种草吃,是能治病吗?”
疯子头垂下,吸着鼻子,“夫人,你别管我了,以后我发疯的时候不在屋内犯,你赶紧走吧。”
三两句便叫温窈摸透其中关窍。
她不仅没有疯,还是有时间有地点的主动疯。
温窈一把将她手上的草夺了过来,“不准吃了,发生天大的事不是吃点草就能解决的,既没本事一次性毒死自己,又何苦拿身体来糟践?”
疯子眼睫轻颤,猝不及防地恸哭出声,“我逃不出去,什么也做不了,只有吃了这个草才能感觉好一些。”
“为什么?”
疯子顿了顿,“因为它能致幻。”
顾名思义,一旦吃下去便会神志不清,在失常中将真正的自己藏起来,自此做什么都好似与原来那个人无关。
温窈回想起这几天的一幕幕,忽然理解她这么做的理由。
白日不是说话的好时机,温窈并没有将时间耗在上边,等晚上回房后,刚准备问她,却一扭头看见被子旁放着一个馒头。
不是白面的,但还有点余温,跟浣衣局发的硬邦邦的不一样。
温窈这几天饿的前胸贴后背,在活命面前,吃什么都懒得计较了。
可即便如此,她的精神和心依旧是轻松的,不用应付萧策,不用让温语柔来恶心自己,还能避开后宫其他妃嫔的磋磨,她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的。
昨天扯着她袖子提醒的姑娘便是荆州人,听说那次水患有人活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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