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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窈动作僵住,难怪温家和温语柔如临大敌。
不多时,两人快到浣衣局前,汪迟从袖中摸出一只瓷瓶递给她,“烫伤膏和羊肠手套,你手背还有伤,到了那尽可能顾惜自己,身上值钱的东西一定要藏起来。”
温窈哽咽,“好。”
很快,没等汪迟亲自把她送到门口,一桩紧急公务又立刻将他叫走了。
她后知后觉,方才在温语柔面前,汪迟怕是在撒谎。
这一趟根本不是萧策命令的押解,而是为了给她送药。
她小心地将那些东西收起来,一颗心逐渐恢复些许力量。
等温窈进了浣衣局,一进门四处飘着的布幔险些乱了人的眼。
每个宫女面前都摆着个巨大的木盆,深冬冷寒,双手就这么浸在里面,冻得里外通红。
“呦,新来的?”一个中年女人脸上顶着两块横肉,讽刺一笑,“小脸倒是白净,若是衣服洗不到这般干净,本姑姑就划花你的脸,拿血当皂角用。”
温窈拳头一紧,很快又慢慢松开。
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,不在这好好干,就得回后宫被那些人干。
她什么也没说,去领了个木盆,将衣服全部浸了进去。
幼时在尼姑庵那段时日,温窈不是没自己洗过衣服。
彼时跟去的下人都知道父母不待见她,因为母亲怀她的时候被姨娘分了宠,失了管家权,丫头婆子们都是拜高踩低的,到了后面干脆躲懒偷闲,硬生生逼她学会了自己浆洗。
想到这,她按着记忆中的模样,将木桶抛入井中打水。
盛满水的桶登时变得沉重,温窈刚将它提上来,低头就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口裂开了。
一开始还能忍,到了午后手背上的血渐渐流出来,弄红了一盆的水。
温窈将汪迟给的羊肠手套戴好,片刻,管事女官忽然抓住她手。
温窈反射性抽回。
女人目光露出些许贪婪,轻笑一声,“你个死丫头拿什么乔,用个破皮套鸡爪子,还真以为自己是哪家千金小姐。”
“姑姑跟东西置什么气?”一名宫女放下活计,谄媚地迎上来,“要奴婢说,这浣衣局进来可就都是您的人了,让她孝敬是她的福气。”
“那也不一定,这不还有王公公嘛,这小贱蹄子指不定是想被人疼,好不干活,才故意弄个手套让人怜惜。”
女人闻言,立刻气恼地从身后抽出一条鞭子,狰狞道:“小贱人,敢跟老娘犟,看我这鞭子不抽烂你的骨头!”
温窈冷眼一抬,直接抬手抓住,“你敢打下来试试?”
那声音一出,竟也将周围人唬了几个眨眼。
有个宫女面色忽然难看起来,扯了扯女人的袖子,“姑姑,她……她好像是……皇后娘娘的妹妹。”
女人失了耐性,面露轻狂,“满宫爬过陛下床的女人都这么叫自己,一个废妃而已,惹陛下娘娘不痛快,更要打!”
温窈面色阴沉,“我就是再落魄被贬也是温家人,只要这鞭子抽在我身上,明日你打温丞相脸面的事就会在合宫传开。”
“当今皇宫只能有一个丞相,但可以有很多个浣衣局掌事,”她皮笑肉不笑,看向那两个撺掇的女人,“姑姑也不想想最后到底便宜了谁。”
女人愣了愣,忽然转头给了那两人几巴掌,“贱人,竟敢诬陷我!”
哭声,喊声,哀嚎声顿时此起彼伏。
温窈正要松一口气,却被不远处一道目光死死盯着,那双眼睛像是蛇一般爬过她全身上下,莫名叫人恶心不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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