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总……”秦晴不想就这么离开。
“秦小姐，”周云深踢了踢地毯上手机的残骸，“顾明川心软，没有曝光你的身份，但是我这个人没良心的，你要想好后果。”
“反正，”他抬眼盯着秦晴，嘴角勾起，“你也不是第一次被赶出来了。”
秦晴后退了两步，“你知道A市的事？”
周云深挑眉，“很难吗？”
秦晴的脸色瞬间惨白，她看着周云深带着讥诮和冷意的眼神，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“我知道了，小周总，我接受你的安排。”
周云深挥了挥手，像是驱赶什么厌恶的蚊虫。
“你走吧，明天会有人帮你办好手续，送你去机场。”
“是。”秦晴咬着牙，快步离开了办公室。
周云深拿出另一部手机，拨通了C省分公司的电话，言简意赅地吩咐下去。
“新安排过去的秦晴，公司派来两个人盯紧她，没有我的允许，不能让她离开C省半步，尤其不能回S市。如果她不安分……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挂断电话，他走到床边，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。
顾明川……
这次算你运气好。
秦晴走出办公室，和来送饭的林诗予撞了个满怀。
“哎呀。”林诗予惊呼一声，立刻有职员上前关心。
“林小姐，你没事吧。”
“没事，”林诗予摇头，看着匆匆走远的秦晴，“她是谁啊？”
“不认识，今天来找小周总的。”
“好，”林诗予温柔地笑了笑，“那我等下问他。”
“林小姐，您脾气真好，被撞到了还这么客气。”
旁边的同事也立刻附和，“是啊，要是换了别人，说不定早就生气了。
您不仅人长得漂亮，性格也这么温柔体贴，小周总真是好福气。”
几位员工你一言我一语，话语里全是赞美。
不过也算不上虚伪，他们这位准小老板娘，家世好相貌好，而且从来不摆架子。
每次来公司都是温和有礼，对待她们也都很客气。
林诗予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，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，更显得她温婉和善了。
“你们太夸张了，”她轻声道：“我也没做什么。不打扰你们工作了，我去给云深送点吃的。”
说完她礼貌地点头，提着保温盒款款走向周云深的办公室。
打开门，她最先看到的是一地的手机碎片，然后才是站在窗边的周云深。
眼神一转，她绕过碎片，将保温盒放到办公桌上。
“云深，到中午了，先来吃点东西吧，我去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。”
周云深转身，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戾气。
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狼藉，再看向温柔站立的林诗予，心底的无名火突然找到了宣泄口。
“叫人？”周云深嗤笑一声，语气刻薄，“你有职位吗？就敢使唤公司里的人。”
“其实何必叫别人？林小姐这么贤惠，亲自打扫干净就行。”
林诗予愣住了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会说这样的话。
她纤细的手指蜷缩了一下，望着周云深冰冷又戏谑的眼神，沉默的蹲下身子，用手小心翼翼地清理地上的手机碎片。
周云深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，心里的火气更盛。
他走过来把碎片从她面前踢走，讥讽地开口。
“林诗予，你是不是没见过男人？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，我要和你退婚！”
林诗予还蹲在那里，手被碎片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。
她没有站起来，也没有抬头，只是肩膀微微颤抖。
然后办公室里响起她压抑的啜泣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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