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几人上了飞机。
顾明川和颜希在头等舱。
有颜希在身边，顾明川倒头就睡着了。
颜希无奈，叫空姐拿了一条毯子，小心地给他盖上。
秦晴现在不差钱，给自己升了舱。
“顾总。”她和颜希打招呼。
“嘘，小声点，”颜希指着旁边的顾明川，“他睡着了。”
秦晴眼里闪过一丝嫉恨，笑着坐到旁边的座位。
飞机平稳飞行后，秦晴找准时机，微微倾身向前，用恰到好处的音量搭话。
“顾总，听说《海鸥》十二月十二号会到S市展演，您能买到票吗？”
她双手合十搓搓手，“顾总，你最好了，如果能买到票的话，能不能带我一张，我会付钱的。”
“秦秘书，”颜希轻声提醒，“十二号那天是工作日。”
秦晴的笑容不变，媚眼如丝。
“大不了请假嘛，”她红唇轻启，拖长的尾音带着点娇憨，“顾总您难道不批？”
说着，秦晴纤细的手指若无其事地拂过自己锁骨下方的项链坠子，恰好落在微微敞开的V领边缘。
颜希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，喉结滚动。
秦晴的笑容更大了，她微微歪头，垂下几缕碎发，眼神里全是无辜和期待。
“顾总，好不好嘛？”
“咳咳，”颜希清清嗓子，“按公司规章制度请假就行。”
说完她闭上眼睛小憩。
假正经。
秦晴暗骂了一句。
飞机快抵达时，颜希轻轻叫醒顾明川。
“到了？”
顾明川拿开身上的毯子，转眼就看到了隔壁的秦晴。
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“颜秘书睡得真香，”秦晴不答反问，“刚才我和顾总聊天没吵到你吧。”
颜希对上顾明川质问的眼神，有些无语。
飞机响起播报，颜希叹气：“下飞机再说。”
秦晴装作无措，“顾总，要不然我来和颜秘书解释吧。”
颜希真是怕了她了，“你先不要说话。”
“好吧。”
秦晴咬唇，看了顾明川一眼，好像受了什么委屈，离开了头等舱。
“你们聊得挺好？”
顾明川话里酸味都快要溢出来了。
颜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，“没您睡得好。”
顾明川：“……”
到了酒店，两人依然是两个房间。
顾明川换了身衣裳，正准备去隔壁找颜希，就看到秦晴在敲她的门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秦晴回头，见是顾明川。
笑着把手上的盒子展示了一下，“颜秘书，我在楼下买了一些Y省的特色小吃，想给顾总尝尝。”
“给我吧，”顾明川伸出手，“我帮你转交给顾总。”
“这……”
秦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。
颜希正好在这个时候打开门，三个人面面相觑。
秦晴率先开口，“顾总，我请大家吃特色小吃，这是您的这一份。”
顾明川拿过来，和颜希站到一块儿，“秦秘书没给我准备，我就和老公你一起吃好了。”
颜希：“……嗯。”
秦晴扯出一抹笑容，“原来顾总和颜秘书结婚了吗？”
“是的，”顾明川抬手展示自己的戒指，“结婚有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秦晴喃喃低语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，眼圈也马上红了。
她微微低下头，深吸了一口气，然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那我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她飞快地说完，转身快步离开，纤细的背影透露出一些落寞和伤心。
看着她消失在走廊转角，颜希和顾明川对视一眼，都沉默了。
这都什么事啊。
秦晴回到房间，把桌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。
眼神里全是不甘和怨愤。
她讨厌“颜希”眼中的不屑，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。
“颜希”能上位，她凭什么不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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