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做。”
颜希迟疑地跟他一起买了不少的食材回家。
等他真的系上围裙进厨房时，终于阻拦出声。
“顾总，你今天已经炸过一次厨房了。”
顾明川绕过她，把食材拿出来摆好。
“你说，我做。”
颜希：“真的？”
“蒸什么？”
突如其来的冷幽默逗笑了颜希，她这回相信了顾明川是真的要自己学做菜。
于是也认真起来。
看他切菜的时候有些笨拙，颜希走到他旁边开口。
“要不然我把切配的工作做了？顾总您来炒就好。”
“不行，”顾明川拿着刀不放，“熟能生巧，你这是阻拦我进步。”
颜希退到一边。
“顾总，你将来一定是个好男人。”
顾明川不屑，“我现在就是好男人。”
“不，”颜希纠正他，“你现在只是一个好女人，但是女人普遍很好，所以你只是一个普通女人。”
“闭嘴。”
颜希闭嘴。
过了一会儿，他又觉得太安静了。
“你说点什么。”
颜希想了想，“周四上午九点高管例会，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？”
“不要说工作。”
“……”颜希拿出手机，“我给你放歌吧。”
“不听，除非你唱。”
“那我给你念书？”
顾明川停下刀，回头看了她一眼，“可以。”
颜希翻到自己最近在看的话剧，声情并茂地开始念台词。
“是你，是你把我引到一条母亲不像母亲，情妇不像情妇的路上去，是你引诱的我！”
刚念了一句话，顾明川的手已经切不下去了。
颜希还在继续，声音更低沉些。
“引诱！我请你不要用这两个字好不好？你知道当时的情形怎么样？”
顾明川：“怎么样？”
颜希刚入戏就被他打断，有些不高兴。
“你再挑三拣四我就不念了。”
顾明川：“我闭嘴，你接着念。”
“你忘记了在这屋子里，半夜，我哭的时候，你叹息着说的话么？你说你恨你的父亲，你说过，你愿他死，就是犯了灭伦的罪也干。”
“小希……”
颜希：“又怎么了？”
“菜切好了，下一步该怎么做？”
……
顾明川在颜希的指导下，终于完成了一菜一汤。
吃完饭已经是十点钟了。
顾明川今天很早就回了房间，没有再缠着要一起睡。
本来她应该松一口气，可是心里又莫名地有些不习惯。
颜希翻了个身，试图驱散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。
“咚咚”
敲门声响起，颜希感觉心里的靴子落了地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咳咳，”顾明川清清嗓子，“我已预备好棺材，安安静静地等死，一个人偏把我救活了又不理我，撇得我枯死，慢慢地渴死。你说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颜希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颜希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开门，我们探讨一下艺术。”
“不早了，”颜希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，“您也早点睡。”
睡肯定是睡不着，顾明川把颜希今天念的《雷雨》完完整整看了一遍。
抛开文学性不谈，里面小妈文学、骨科文学都占了。
顾明川对此嗤之以鼻，坚决反对骨科。
他打开手机，查找最近S市有没有什么话剧展演。
第二天上午，颜希汇报完工作，顾明川朝她勾了勾手。
“什么？”
他拿出手机，“你过来，我给你看个好东西。”
颜希半信半疑地走到他身边。
“《司卡班的诡计》！顾总，你怎么买到票的！”
颜希上半年就关注到这部剧了，好不容易受邀在国内展演，但是她一直抢不到票。
顾明川收回手机，略显得意地往靠背上一躺。
“我有钱。”
可恶的资本家！颜希露出谄媚的笑容。
“我刚才看见好像有两张票，顾总有人陪同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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