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32839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5007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61) "
“我……”姜意绵被他逼到墙角,退无可退,她抬起头,眼眶瞬间就红了,那双清亮的眸子里,盛满了恐惧和哀求。
“大公子,我求求你,你帮帮我……我不想去,我真的不想去……”
她拉住他的袖子,力道大得指节都泛了白,仿佛他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“恭亲王身份高贵……我……”
陆青宴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,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袖子的手,心里那股熟悉的烦躁感,再次涌了上来。
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,声音冷得能掉冰渣。
“你现在知道怕了?当初在官道上,故意等着上他的车时,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?”
陆青宴的话狠狠地扎进了姜意绵的心里。
她浑身一颤,抓着他袖子的手,无力地垂了下去。
脸上的血色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干干净净,那双原本还含着泪光的眸子,瞬间黯淡下来,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,喃喃自语。
“原来……原来在大公子眼里,我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水性杨花,不知廉耻,为了攀附权贵,可以不择手段。”
她抬起头,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再没有了方才的惊慌和哀求,只剩下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悲凉和自嘲。
“是啊,我就是这样的人。”她忽然笑了,那笑容,比哭还难看,“我无父无母,寄人篱下,除了这张脸,我一无所有,我不想被人随意许给一个烂人,不想像一只蚂蚁一样被人悄无声息地捏死,我有什么错?”
“我只是想活着,想活得好一点,我有什么错?!”
说到最后,她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质问。
陆青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,问得哑口无言。
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眶,看着她那张因激动而微微涨红的小脸,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,又酸又涩。
他想开口反驳,想说他不是那个意思,可话到嘴边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因为他发现,他竟无从反驳。
是啊,她只是想活着。
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道,对于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来说,活着,本身就是一件需要拼尽全力的事情。
他一直站在云端,用他那套君子端方的标准去审视她,评判她,却从未真正地站在她的角度,想过她的处境。
是他母亲,先用一桩恶毒的婚事,将她逼入绝境。
也是他,在官道上,不问青红皂白地将她赶下马车。
她一个弱女子,在荒郊野外,除了抓住恭亲王那根看似能救命的稻草,她还有别的选择吗?
“我……”陆青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第一次,在一个女人面前,感到了词穷和狼狈。
“大公子不必为难。”姜意绵像是瞬间耗尽了所有的力气,她退后一步,与他拉开距离,重新垂下头,恢复了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。
“王爷的邀约,民女不敢不去。”她福了福身,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“若因此给侯府带来了麻烦,是绵绵的罪过,绵绵愿一力承担,只是……”
她抬起眼,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屋子里,那里隐约传来姜行舟朗朗的读书声。
“只是我弟弟行舟,他尚且年幼,天真纯善,今日之事与他全然无关,我只求大公子,看在我曾救过三小姐的份上,日后能对我弟弟,略加照拂一二。如此,绵绵便是死了,也感激不尽。”
她说完,便对着他,深深地拜了下去,竟是要行一个托孤般的大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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