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了今天的目的是化解怨气，你不配合，不承认，不愿意道歉，我不强求，毕竟会死会残的不是我，但之后你要是出了什么事，我概不负责，钱也不会退。”
可能是涉及到钱了，江盛丈母娘一下子坐直了身体，扯着嗓子冲何岁嚷嚷：
“怨气怨气的，你说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，我们都看不见，还不是听你随口诌，要我说啊，根本就没有什么怨气，我们这样纯粹是倒霉。”
“还有，我们都这样了，你还骗我们钱，坏不坏啊？！”
丈母娘吼完，江盛老婆，叶桐，连忙抓住了她妈胳膊，阻止她妈再说话，顶着个苍白的面孔，朝何岁露出了个歉意的笑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妈说话比较直，但她没有恶意，大师，是不是只要道歉了，我儿子就能好？”
没有恶意吗？
她怎么感觉全是恶意呢。
江盛丈母娘都快直接说把钱还给他们了。
“不是，是要得到江念的认可，她认可了自然就会放过你们。”何岁沉声道。
“那不是屁话吗！江念都已经死了，怎么让她认可，难道你还能叫死人说话，你要真有本事，你也别说那些有的没的，先让我们看看那什么怨气。”江盛丈母娘依旧扯着嗓子喊。
巧了，常人看不见怨气这事，何岁还真考虑过。
今早打坐的时候，她就在想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，为了赚钱，她以后说不定会经常接手类似江家这样的麻烦事。
空口白口地说，人家能信吗？
就算信了，解释起来也费劲。
看电视时，有些鬼片里提过，抹牛眼泪可以看见鬼，不知道真的假的，但问题是，她上哪去收集牛眼泪。
然后她进了空间，把里面的书都翻了翻，想看看有没有相关的记载，结果还真让她翻到了。
书里说，百年的灵泉水可以让人暂开阴阳眼。
写书的那位，老习惯，爱标注小字。
小字写道：“洞穴里水潭里的水，便是百年的灵泉水。”
拉回思绪，何岁顺势从兜里掏出了小瓷瓶，小瓷瓶也是洞穴里的没装药的空瓶子。
她把瓷瓶递给江盛，“倒一点出来，抹眼睛上。”
洪茜茜帮忙试过了，确实有用。
江盛疑惑：“这是？”
“开阴阳的。”何岁想了想，又加了一句，“你做好心理准备，你们身上的怨气挺吓人。”
别给吓死了，让她平白无故多条人命。
江盛却心想，能做什么心理准备，他连鬼都没见过，光想象真的很难想出能有多吓人。
他没犹豫，拧开瓶盖，往手心里倒了一些，然后按照何岁说的，抹到了眼睛上。
屋里其他人，包括不信怨气的丈母娘、江母，以及叶桐都没说话，他们想看江盛抹完后，是不是真的能见到那什么怨气。
他们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江盛，看着他把手放下了，看着他睁开了眼睛，看着他倒吸了一口气，带着惊恐往后踉跄了一步，甚至撞倒了他身后的椅子。
幸亏何岁眼疾手快，把小瓷瓶从江盛那里夺了过来，要不瓶里的灵泉水都得潵了。
“你们要不要也抹一下？”顶着屋内所有人震惊的目光，何岁问江母她们仨儿。
江盛丈母娘缩着脖子没敢吱声，她不是不信算命那套，她是觉得人家会算命的都是戴着墨镜，头发花白的大爷，何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这些。
所以她拿话激一激，想先把钱要回来，但哪里想到何岁还真掏出了能看见怨气的药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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