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9861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4225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7055) "

沈心凝喜笑颜开的从辰王府离开的一幕,很快就被传到了渊皇这边。

此刻,御书宫内。

渊皇江渊坐在龙案前,看着手上密探呈上的简报,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“呵呵……沈彦你个老匹夫,朕让你当初看不起我儿,这下,这门婚约,你不认也得认了!”

其实江辰与沈心凝在八岁就有了婚约。

只是还没来得及公布,江辰的母亲就遭遇了变故,同一时间,沈心凝的母亲也因病而故,此事便不了了之。

沈彦原本是想赖掉这笔账的,可渊皇江渊却一直记着。

提起这婚约时,起初沈彦的态度非常强硬,以江辰疯癫为由,坚决反对。

最后还是在江渊的强势之下,二人才私下达成一个约定:

若江辰能在一个月内回京,便给两个孩子一个独处的机会,如果他们二人能相互看对了眼,那他沈彦就必须认下这门亲事。

现在看来,这老匹夫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。

他的儿子,自己怎么可能不了解?

再过七日,就是澹台烟的祭奠之日,也就是江辰母亲的十年忌日。

这个十年大关,他怎么可能不回来?

再一个,别人不知道他儿子撩拨姑娘的本事,他这个当爹的还能不知道?

就那手段,怕是连自己年轻时都自愧不如。

江渊心情大好,兴奋地抿了一口茶,随后侧头道:“花伴伴,老二送给沈心凝的礼物,查出来没有?”

一直候在旁边的老太监花伴伴立刻躬身道。

“请陛下责罚,老奴无能,暂时还没查出具体是何物,不过刚传来的消息,说此物……花了二皇子足足一百万两银子。”

“一百万两?!”

饶是身为帝王的江渊,听到这个数字也忍不住眼皮一跳。

要知道,一两银子等于一千个铜板,三个铜板就可以在街边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。

一个普通的百姓家庭,一个月的开销也不过一两银子,一百万两那可是一百万个家庭生活一个月。

“一百万两……这老二,还真是下足了本,看来这礼物不简单啊!”江渊讪笑。

俗话说虎父无犬子,他这些个儿子,确实没有一个简单的。

老二富可敌国,老四挚友遍布天下,还有老大、老三、老五,也都各有所长,一个比一个强。

唯独老六江辰,根基最浅,没钱没势,名声还坏透了,在上京城犹如一头孤狼,看上去是唯一一个最没希望坐上太子之位的。

但,江渊最看好的,偏偏就是他。

不为别的,就因为他骨子里那股敢于打破一切规则的疯劲儿。

大禹皇朝立国近三千年,看似繁荣鼎盛,实则内部早已腐朽不堪,早已进入了衔尾自噬、从根腐烂的必死之局。

要想让这命入膏肓的老人重新健康起来,只能进行一次刮骨疗伤,冲破九洲固有的格局,就需要一个敢于打破规则之人。

“陛下,要不……老奴从沈家那边着手查探一下?”花伴伴小心翼翼的提议。

江渊摆了摆手,胸有成竹道:“不用了,如果朕没有猜错,那丫头,应该是没看上老二的礼物。”

“什么?!”花伴伴大吃一惊,“连价值百万两的医道至宝都没看上?”

“嗯。”江渊点了点头,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,“这就是辰儿的魅力,总能给人意想不到的结果。”

花伴伴心里愈发好奇了,这位疯皇子到底做了什么,竟能让药王谷的小医仙,对价值百万两的医道至宝不屑一顾?

江渊忽然收敛了笑意,话锋一转:“听说老四一回来就广发宴帖,在烟雨楼举办了一场‘雅集’?”

“回陛下,确有此事。”花伴伴连忙回道,“四皇子的宴会几乎是一年一大聚,一月一小聚,老奴见是常事,便没特意上报。”

“哼,一个比一个心眼多。”江渊冷哼一声,“天禄书院年底的一年一度的大考,也快了吧?”

“嗯!”花伴伴心头一凛,瞬间明白了过来。

天禄书院是大禹的人才摇篮,说白了就是往整个朝廷输送新鲜血液的机构。

四皇子此举,是想在大考之前,提前“圈人”。

试图将书院里那些有潜力的英才俊杰,在他们还未正式踏入朝堂之前,就提前打上他的烙印,收入自己麾下。

只是他有些疑惑。

往年他都是在大考之后圈那些排名靠前的学子。

但今年为何会提前一个月?

难道因为他们的那位六弟?

他可是听说他们这些兄弟当年的关系本就不好,而且这几位皇子当年对澹皇后背后捅的刀子,也根本藏不住。

看来是着急了。

江渊揉了揉眉心,感到一阵头疼。

这一届的天禄书院的人才,若是大半都流失到了其他几个儿子手中,江辰再想入局,只会难如登天。

他虽然看好江辰,可他也知道,这小子……心根本就不在那个位置上,

以前是,现在也是。

若非为了替他母亲澹台烟报仇,这小子恐怕早就溜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,快活地做他的逍遥王去了。

然而“太子”二字,代表的从不只是一个位置那么简单。

它象征着大禹的未来,能承载大禹国运,在未来更加波诡云谲的乱局中,带领皇朝继续走下去的继承人。

背后需要的是满朝文武的拥戴和天下万民的归心。

历朝历代,这储君之位,从不是一个人能说了算的。

即便强行把他扶上去,他也不过是个没人听令的空头太子,一个笑话罢了。

他堂堂大禹皇帝,如今竟要绞尽脑汁,逼着自己的儿子参与夺嫡,传出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
沈心凝那丫头,也是目前唯一能拽着辰儿,不让他脱离这夺嫡旋涡的绳索。

但这,还远远不够。

江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继续开口道。

“花伴伴,三年一度的院考不是小事,既然老四喜欢热闹,那朕就给他这次的‘雅集’出一道考题,看看我这些儿子的能力,如何?”

“这个……”花伴伴迟疑了一下。

他伴随江渊数十年,一颗心早已剔透玲珑。

过去,他谨守本分,从不干预皇子争斗,只做陛下的耳目与影子。

但最近,从江辰归来之时,到最近的种种安排,他愈发感觉到,陛下正在有意无意地将他从“影子”的位置,推向台前。

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任务,而是一种放权。

想通此节,花伴伴眸光一闪,不再像往日那样看似一个糊涂虫,躬身道。

“老奴明白了,一切交给老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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