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，探查无果的神识渐渐散去，巨坑上空重新恢复了寂静。
几个时辰后。
一团灵光从深坑底部悄然冒出，正是侥幸存活的大帝残魂。
他遥望蒙恬离去的方向，心有余悸地喃喃道：“五衍真界要变天了，居然出现了这样一位妖孽级的准帝。”
“要不是有帝兵庇护，我怕是真的要魂飞魄散了。”
说着，他将目光投向下方昏死过去的秦凡。
只见秦凡浑身萦绕着一层幽光，一股恐怖的气息正从他体内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。
“这小子到底怎么了？似乎在经历某种蜕变。”
话音刚落，秦凡身上闪过一股令大帝残魂灵魂颤抖的气息。
他脸色一变，身形一颤，不由自主地跪倒在秦凡面前。
“怎么可能？这、这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大帝残魂急忙动用神识探查，却毫无所获。
恰在这时。
秦凡缓缓睁开双眸，眸中的沧桑一闪而逝，口中传出低沉的感叹：“多少个轮回了，居然现在才觉醒记忆。”
他缓缓起身，俯视着跪在面前的大帝残魂。
大帝残魂满脸惊恐，望向秦凡的瞬间，仿佛看到了一位背对众生的无上存在。
那身影仅仅一个回眸，就差点让他的残魂溃散。
“你、你到底是谁？”
他无比确定，眼前的秦凡，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指点的弟子了。
秦凡没有直接回答，反而开口问道：“想不想恢复肉身与巅峰实力？”
大帝残魂死死盯着秦凡，瞬间反应过来。
“你是轮回转世之人？”
秦凡依旧不语，语气陡然转厉：“回答吾！”
大帝残魂紧握双拳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本是秦凡的老师，可现在源自灵魂的压迫感让他明白，想要再像从前那样使唤秦凡已经绝无可能。
他咬牙权衡片刻，终究抵不过内心的恐惧与对力量的渴望，沉声道：“想！”
秦凡点了点头：“放开心神，让吾控制。”
大帝残魂犹豫良久，最终还是选择顺从，彻底放开了心神。
秦凡见状，抬手掐出一道诡异莫测的法诀，一指点在他的眉心。
片刻后，感受到对大帝残魂的掌控力，秦凡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。
他虽然觉醒了记忆，不过修为还是要重新修炼。
也就是说，他现在根本奈何不了大帝残魂。
能让对方恐惧，不过是借用前世一种狐假虎威的手段。
大帝残魂察觉到秦凡身上的压迫感消失，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。
可眼下他已经被秦凡控制，只能选择顺从。
“前辈，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？”大帝残魂压下心底的不甘问道。
秦凡望向蒙恬离去的方向，声音冰冷：“先助你恢复肉身与实力，之后前往太衍！”
相较于自己修炼到大帝，帮助大帝残魂恢复要简单得多。
“雪琦，你放心，用不了多久，我一定会来救你。”
说罢，他对大帝残魂示意。
大帝残魂连忙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他体内。
秦凡随即转身，带着大帝残魂离开了这片废墟。
大殿之内，黑暗吞噬了一切。
蓦地，毫无征兆地，一束微光从不可窥见的穹顶笔直垂落，精准地投射在一张古老巨大的石桌上。
光柱中，微小的尘埃在空中漫舞，桌面在光线下泛着幽光。
而在这束光的周围，黑暗的轮廓里，静坐着一道道身影。
他们是各族的老祖，是活着的史诗，亦是行走的灾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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