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9842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4223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6639) "
“休要胡说。”
江逐流冷着脸打断妹妹的话,转而问何兰心,“娘,是谁把爹带走的?”
“金吾卫首领程易邦。”
江逐流眉心紧皱,内心有一丝不好的感觉,“可说是因为什么?”
他越问何兰心越慌,“没有,你父亲也曾打探过,他三缄其口。”
“还说,还说皇上和诸位大臣都在金銮殿上等着。”
江逐流一颗心直往下沉,水至清则无鱼,他可不认为自己父亲官途坦坦荡荡。
可眼下这个关头,若是父亲被定罪,定国公府定会被牵连,继而触发一系列连环反应。
何兰心急的脸色苍白,面色焦急不止,江逐流只能先安慰母亲。
“娘别着急,出了什么事?还有贵妃娘娘和睿王呢。”
何兰心只能点点头稳下心神,心里却不抱太多希望。
江疏雨听进去了,心下稍定,“对,大哥说的对,还有睿王表哥呢。”
定国公很快就被带到金銮殿上,承平帝直接账本和信件甩到他面前。
“定国公你可知罪?”
“微臣惶恐,不知皇上在说什么?”
不管是什么事,肯定不能第一时间认,就算真的是被抓到把柄,只要不是最致命的,睿王都不会放任不管。
“哼,”承平帝冷哼,“你惶恐,正看你胆子大着呢,居然敢瞒天过海。”
“许爱卿说竹溪县堤坝坍塌一事与你有关,你怎么说?”
定国公一颗心直直往下沉,赶紧账本和信件扒拉到自己面前,打开一看,整个人都傻了。
这这这,怎么偏偏是最致命的那个把柄!!
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做出一副迷茫状,可上手的承平帝和用余光打量他的大臣都不是傻的,顿时心中都有数了。
“皇上,臣冤枉啊,此事臣绝不知情,皆是微臣那庶弟一手做的。”
听到他的狡辩,睿王心里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。
可父皇把这件事交到自己手上,如果确有其事,他要怎么做?
承平帝看向定国公的眼神微冷,手摩挲着龙椅,大殿上顷刻安静下来,只有定国公趴在地上汗如雨下。
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,可以说是已经翻天了,这要是放在之前,为了制衡太子,他会高高拿起,轻轻放下。
可现在,太子一脉已然落败,若是放任睿王一家独大,那……
帝王身上带出来的震慑让朝臣们惶恐,唯恐牵连到自己。
“定国公!”
“微臣在。”
承平帝:“你说是你庶弟做的,而那封信又是以你的口吻写的,那你到底知不知情?”
“还是说你就是始作俑者?”
定国公肯定不能认,要是认了一家老小就完了。
“陛下,微臣真的冤枉啊,此事是我那庶弟一手而为,臣全然不知情。”
承平帝冷笑,“你那庶弟早就死了,你说的这些有何证据?”
定国公还欲说话,龙椅上的那位就发话了,“素来有罪惩罚,有功就赏,此事全权交给睿王处理。”
说完他就起身了,底下大臣又哗啦啦跪了一遍。
“陛下英明!”
大太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“退朝”后赶忙跟上。
鉴于昨天他战斗力惊人,留给诸位大人阴影太大,一退朝后身边的大臣迅速远离他。
“哎呀呀,皇上才让你闭门思过,今日就宣你上朝了,定国公真是好福气!”
御史大夫许大人隔他几步,语气诚恳地说,要是除去那几分阴阳怪气,确实挺诚恳的。
同样深受其害光禄大夫从昨天到现在一点吃食没碰,他也紧跟而上。
“是有福气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享受得到。”
“唉,想想有点遗憾,人生在世,怎么能做出这种泯灭天良的事呢!”
御史大夫:“没错,做出此等事的人简直就是畜生不如。”
光禄大夫:“这般违背我们为官的初心,定国公,你晚上睡得着吗?”
定国公嘴皮颤抖,是气的也是怕的,“本官没做过的事自然睡得着。”
御史大夫淡然一笑,“那就好,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,这样不忠不义的人将来是要下十八层地狱投入畜生道的。”
两人说完话之后朝一旁的睿王拱了拱手,一甩袖子转身离去。
走出金銮殿,两人心情颇好,“老哥,听闻城中多了一家酒肆,那里面的青梅酒甘香凛冽又不失醇厚,十分不错,一同去品尝?”
光禄大夫欣然应允,“走着。”
两人声音没有压低,定国公把这些话尽收入耳中。
睿王垂眸尽数敛去眼底情绪,迈步走到定国公身边,“舅舅,这件事……”
原本想问他有没有做过的,但转念一想,现在问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最重要的是父皇心中是怎么想的。
短短两天发生了太多事,之前意气风发的定国公面容憔悴。
“殿下,那封信不是我写的,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栽赃陷害。”
因为那封信早就已经被他烧掉了。
睿王敏锐察觉到了他话中暗藏的深意,“舅舅,现在本王也很为难。”
定国公抬头看他,“微臣相信王爷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早朝的消息随着诸位官员退朝迅速传播出去。
时值寒冬,窗外大雪纷纷扬扬落下,精神气氛同样冷肃紧张,完全看不出此时离过年还有两个半月。
咸福宫,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穿绯色宫装的女子,手中拿着本书籍在看,从柔美的侧脸轮廓不难看出她容貌姝丽。
睿王坐在一旁,紧锁的眉心昭示着主人心情不佳。
“母妃,儿臣该怎么做?”
贵妃放下书籍,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眸看着他,“我儿,不是你要怎么做,而是你父皇想你怎么做?”
睿王垂眸,“那是儿臣舅家,更是母妃母族,儿臣……”
贵妃轻轻叹气,“琛儿,你还看不出来吗,现在太子已然被废,靖王有外族血脉,不能继承大统。”
“剩下的八皇子不足为惧,如此,诸位皇子中唯有你最有可能问鼎那个位置。”
“琛儿,你父皇他老了,他怕你们这些年轻的皇子联合大臣夺了他的皇位。”
贵妃语气柔美,说出来的话与她的美丽柔弱的外表不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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