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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雨宁心里拧着的结,在这一刻一下解开了。
曾经那些爱也好恨也罢,都化成了过往云烟。
骆雨宁一直觉得沉压压的心变得轻快,淡淡说:“我早就不会了。”
贺延舟心一抽,僵住,定定看着骆雨宁打开水龙头,在冰冷的自来水下平静快速地洗饭盒。
记忆中骆雨宁也是这样站在水槽前,准备洗饭盒,碰到冷水,猛地抽回了手,“这水好冰啊,学校有没有热水洗饭盒呀?”
“就你娇气洗个饭盒还要热水。”旁边有同学说。
“我手碰冷水会起冻疮的。”骆雨宁说,“不行不行,这水太冰了,我得拿热水洗饭盒,谁能给我热水就好了。”
“贺延舟能。”同学说,“我看贺延舟每次都去厨房拿热水,他跟厨房的人熟。”
“真的假的?他凭什么呀?”骆雨宁不服气。
“那谁知道,他过来了,他去厨房了,雨宁快去。”
骆雨宁立即冲过来,冲到他面前,拦住他的去路,“贺延舟同学,听说你天天用热水洗饭盒?”
“嗯。”
“厨房的人怎么会让你去用热水?”
“就是让了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带我一个?”
“凭什么?”
“凭我这次考试赢了你。”
“行吧。”
从那天开始,一到冬天,他就带着骆雨宁去厨房用热水,不止是洗饭盒的时候,还有任何骆雨宁需要热水的时候。
青春洋溢的骆雨宁,活泼开朗,就像一个小太阳,虽然有些时候很冷傲,但她有冷傲的资本。
现在骆雨宁竟然不怕冷水了,四年的下乡生活还是让她吃了很多苦头,贺延舟心疼想。
如果四年前没有发生那样的事,我一定就娶了她,她就不用下乡吃苦了。
那一天晚上,到底怎么回事?
不行,一定要查清楚,看看是谁害我。
骆雨宁洗好饭盒,转身,看到贺延舟还站在那里,冷峻的面容带着些愤懑,吓一跳。
不会拒绝了他,他还生气了吧?
这有什么可生气?
四年过去贺延舟变得这么易怒了吗?
“你,没事吧?”骆雨宁试探问。
贺延舟不知道骆雨宁误会了自己,不知道骆雨宁问的什么,反问:“你怎么不怕碰冷水了?你手这样真不会长冻疮吗?”
“不会。”骆雨宁平静说,其实会的,她只是找个理由拒绝罢了。
在村里的时候,为了省柴,不论洗什么都是用冷水,她的手整个冬天都是红肿的,一年又一年,又痛又痒难受得要命。
直到后世,她发现了一种药能治好冻疮,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怕冬天。
很长一段时间,冬天对骆雨宁而言,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是最痛苦最难捱的季节。
但从现在开始,不会了。
贺延舟想听骆雨宁回答的是“怎么不怕碰冷水了”,结果骆雨宁就回答他两个字,不满意但也不好意思追问,只有说。
“别人打你,你得躲,别站着让人打。”
骆雨宁奇怪地看着贺延舟,想,我没有站着让人打呀?怎么给了贺延舟这种误会?
骆雨宁想到昨晚在家跟刚刚在食堂贺延舟进来的时机,都是她准备动手之前。
想来就是这样误会了。
误会就误会吧,骆雨宁懒得解释,点头,“嗯。”
“你只管回击,有问题我会帮你。”贺延舟说。
这话就很有重量了,骆雨宁的心重重一跳,诧异地看着贺延舟,“这个度在哪里?”
“看你。”
“……”
骆雨宁暗暗呼出一口气,“你不用这样的。”
贺延舟深深看了骆雨宁一眼,“你是我的搭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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